待脚步声逐渐远离时,他从暗处走出,给时胤扔了一根烟过去。
‘咔嚓’一声轻响。
橙红色的火光,在风中摇曳。
时胤捕捉到他眼底的笑意,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大胆的可能:“哥,不会是......?”
“嗯,想去看看么?”
时胤能说不想吗?
跟都跟到这里了,万一那个女人做坏事的时候被逮住了,他至少还能帮她一把。
时胤连烟都顾不上点,催促道:“哥,我们快过去吧,院子里还有两个保镖在。”
“不急。”时惟一脸淡定。
他很相信小姑娘的身手。
就算再来五个保镖,都不成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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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芷,我们一人一个?”阮鸢与少女趴在墙角上,目不转睛地盯着不远处的两名黑衣男子。
郁芷本想说她能一起解决,但见阮鸢手痒的不行,只得轻声应下:“我去右边。”
丢下这句话,她便如一只准备捕食的黑豹一般,以最快的速度移动到了那只猎物的正后方。
只见她高举起一只手,丝毫不拖泥带水地对准人的后脖颈用力一劈。
男子连半个音节都未能发出,便直直地倒在了旁边的草丛堆里。
她冷漠的扫了男子一眼,径直走到了那间主卧的门口,从双肩包里拿出了调制好的熏香,用火柴点燃。
不过片刻时间,缕缕烟雾便从门缝中悄然溜进,飘荡在那张双人床的上空,沁入已经熟睡之人的鼻腔内。
“小芷,搞定了?”阮鸢缓步从另一个方向走来,手中握着不知从那棵树上,折下来的根枝。
“嗯。”郁芷一把推开了门。
她下意识的在卧房里扫了一圈儿,当瞧见摆了一整架花花绿绿的古董时,眼底闪过一丝讥讽。
“没想到,这时北明的好东西还挺多。”阮鸢顺着她的眸光看去,嗤了一声:“就是欣赏水平不太好。”
阮鸢一个并不算懂古玩的人,都有些看不下去那强凑在一起的颜色。
东西再贵,只要沾了一个丑字,就算白送给她,她也是不想要的。
“他眼瞎。”郁芷收回视线。
她对肮脏之人所拥有的肮脏之物,并没有太大的兴趣,甚至连多看一眼都觉得厌烦。
“不仅眼瞎,心还黑。”
阮鸢走到床边,嫌弃的看了一眼时北明的长相:“小芷,是直接揍吗?”
郁芷:“......”
不然呢?还得走流程吗?
郁芷顺手拿起一个瓷瓶,对准时北明的脸颊挥了过去,一声清脆的‘嘭’响,随之响荡在空气中。
她可谓是下了狠手。
瓷瓶都差点被她给敲碎了。
阮鸢见状,亦是举起了手中的枝桠,嘴里还骂骂咧咧个不停:“让你欺负时胤,王八蛋,看我抽不死你!”
失去意识的时北明,哪怕额角已沁出了血珠,都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
两人发泄了好一顿,直到他已变得鼻青脸肿时,才不情不愿的停了下来。
阮鸢随手把作案工具丢到一边,深呼吸了一口气:“小芷,你说这王八蛋到底怎么想的?居然算计自己的亲儿子。”
若不是时惟命大,怕是现在都不存于世了,而时胤定也会一辈子陷入愧疚于自责的怪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