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徐钰说道。
门推开了,一个人影走了进来。
“学宫中情形如何,赵和受的伤是否致命?”徐钰问道。
“曾灿将赵和送回学宫之后,赵和便落到了儒家学正段回手中,我想办法进去探听,但是他们戒备得异常森严,根本无法接近。”那人低声道:“不过,赵和伤势虽重,却不致命,只是这段时间行动会有些不便。”
徐钰冷哼了一声:“他命倒大,刺客究竟是谁,有没有打听到?”
“都说是管权所遣的潘琢等二人。”
“胡扯,潘琢二人原本是去弄死黎应那蠢货好给赵和找麻烦的,他们怎么会有弩?”徐钰摇了摇头:“这是学宫放出来的假消息,目的不过是掩盖真正的凶手!你想办法将这个消息传给赵和身边的那个樊令,那厮是个火爆脾气的憨货,没有什么脑子,他得知之后必然会闹事。”
“我说谁是真凶?”那人问道。
“学宫三大学正,任意一人都有嫌疑,毕竟赵和跑这来担任祭酒,实际上是夺了他们的职位!”徐钰说到这,眉头突然一皱:“唔,管权刚才去了学宫……这厮定然知道真凶是谁,他与学宫中的某方还有联系?”
略一沉吟,他轻轻拍了拍桌子:“去吧,彭教谕,辛苦你了。”
他口中说辛苦,神情中却没有什么敬意,来自稷下学宫的彭教谕彭绅,对此也不放在心上,只是微微点头:“份内之事,谈何辛苦,你才要多加小心!”
说完之后,两人相对拱手,彭绅当先离开酒楼,径直回到学宫之中。
他不紧不慢在稷下学宫中踱步,渐渐来到了学宫的西北角。
赵和一行便被安置在这里的一处院落中。
彭绅缓步接近,但还没有到院子门前,便有人喝道:“止步!”
两位稷下剑士抱拳向彭绅行礼,态度虽然恭谨,但有意无意,将彭绅通往院子的去路挡住了。
彭绅停在那儿,微微摆手:“里面是赵祭酒?”
一位剑士点头道:“正是。”
“可知祭酒伤势如何,那个黎应毕竟是我的学生,若是伤势不重,我想登门向祭酒道歉。”彭绅皱着眉,略带担忧地说道。
两名剑士对望了一眼:“山长有令,赵祭酒伤势过重,不许任何人打扰,还请教谕恕罪。”
彭绅露出无奈之色,他退了两步,但又转回身来:“既是如此,可否请赵祭酒身边之人来一叙,我可以托他转达我之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