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咳一声,收回手臂,颇不自在的摸了摸下巴,道:“那个……别剩饭菜,花了我不少钱的。”
那人也连忙躲开视线,低声道:“你……你还没吃吧!”
“我不饿。”
容慎再次看向她,那张明艳的脸,他突然觉得她很可爱,说不出的可爱。
他猛地摇摇头,竟然会觉得这……女流氓可爱?
容慎道:“我饱了。”
聂桦言才不管他是不是真的饱了,她不想夜里还得给这小祖宗下山去买吃的,故而就是把他喂撑了,也得叫他吃完。
“你要是不吃的话,我可要亲你了,你知道的,你现在毫无反手之力,我想轻薄的简直轻而易举。”
容慎皱了皱眉头,道:“姑娘……”
他还没说完,聂桦言便接着他的话,道:“姑娘家要端庄,我知道,可我才不是什么端庄的小姐,说到就会做到的,我真的会亲你的,你要试试看吗?”
那人不说话了。
他不是该立刻起身去吃饭的么?
若不是她对这小道士的脾性有个一知半解,她兴许还要以为这人想被她亲呢。
聂桦言见他不肯动作,便故意吓唬他,双手按在他两侧,道:“我真的亲了哦。”
说罢,她一点一点的往下靠近,眼看就要碰到他的唇瓣,那人……闭上了眼睛。
他他他……他闭眼了?
闭眼是什么意思?
等她亲他么?
聂桦言一双眼睛瞪得老大,这道长应该没有那么没皮没脸跟她比无赖啊。
怎么回事?
一定是被气晕了,一定是……一定是。
聂桦言才不会真的亲他,她连忙坐直身子,清了清嗓子,道:“你不吃算了,我不会吃的,留着你晚上吃罢。”
她说完便慌手慌脚的回到自己床榻上,背对着他躺下。
容慎缓缓睁开眼睛,目光里掺杂了少许遗憾。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瓣。
好可惜。
她没亲。
容慎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他方才为何没有推开她?
虽然受了伤,可要推开她一个小姑娘,还是轻而易举的,他方才还可耻的闭眼睛了。
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也背对着聂桦言的方向翻了个身。
两人都互相背对着,谁也没有睡着。
到了傍晚,聂桦言还是逼着容慎将桌子上的饭菜吃了下去,自己真的采了几颗野果吃了。
她只是吃多了大鱼大肉,油腻腻的,不爱吃东西,故而才吃点儿果子解解腻。
容慎心中却极为不过意,她这般用心待他,虽然嘴上欺负他,可倒待他极好,这样的姑娘还是头一回遇见。
……
容慎在聂桦言这里住了整整七日,身子才真的调息好了。
这七日里,聂桦言每日都会下山去吃好吃的,对容慎则宣称她出去挖红薯了。
吃过了饭回来,聂桦言会象征性的去挖几块红薯,给他烤了吃。
容慎自然不知道这些,还以为她不辞辛劳,心中感动。
聂桦言瞧着他的伤日渐的好了,可自己的伤还需得养上一阵子,这个认知叫她更是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