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使了十成的力打他,他竟这么几日就好了?
反倒是她被那道士一掌受的伤,到如今也没好,可见她和那道士实力悬殊。
由此可见,她要抢回乾坤袋,此生无望了。
这日,她又挖了红薯回来,那人却将剑背在身上做出一副要离去之态。
聂桦言心道:这小麻烦可算是要走了,她也算是赎了自己的罪,终于扯平了。
“你要走?”
容慎低下头,点了点。
“不回来了?”
言外之意:不会再回来了吧?
容慎抬起头,一双桃花眼里尽是黯淡,道:“我此番下山是有要事,等我处理完了,便回来寻你。”
“寻我?”
言外之意:寻我做什么?大佬你能走多远走多远好吗?
容慎点点头,道:“你先前说的事,也不是……不可以。”
???
聂桦言惊呼,“我说道长,您老说得是那一句啊?我这人嘴碎,说话可多了,你这样没有范围,我很难猜的。”
容慎只道她是不好意思,还做这等明知故问之事。
“你说……救命之恩当……当以身相许。”
他面带羞怯的说出这样一番话,聂桦言简直像是遭了五雷轰顶一般,惊得下巴都合不上了。
这小道士是不是对她有什么误会啊?
她只是……打嘴炮啊。
聂桦言讪笑了两声,道:“这……道长,我只是玩笑,不必当真的。”
那人的脸上突然便暗了下来,道:“玩笑?”
这么说的话,是不是让道长觉得她很随便?
不对,觉得她随便更好,这样他就会离她远远儿的了。
聂桦言笑嘻嘻的挠了挠脑袋,道:“道长,我胡说八道的,你真的不要放在心上,我不用你报答,真的不用。”
容慎板起脸来,瞥开视线,拳头捏的死死的,道:“不用最好,我还恐委屈了自己,你倒是识相,也不必为难了我。”
这话说的可真是伤人啊。
聂桦言颇为尴尬的捏了捏手,道:“好好好,我配不上道长,道长离开以后只要将在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忘了便好,也当是道长报答我了。”
她竟然叫他忘了这里,忘了她?
容慎捏着的拳头更紧了几分。
薄情寡义。
他咬了咬牙,道:“救命大恩,必当回报,若是言桦姑娘日后有所需求,在下万死不辞,至于这里的一切,在下自然不会对外人提及。若是姑娘以后不想见到在下,现在便说出一事,在下办了,便永不相见。”
聂桦言盯了他一阵儿,这人是不是生气了?
她不用他报答,他还不乐意了?
真是奇怪。
聂桦言那摊了摊手,道:“其实我还真有一事,我在找一个人,应该说是一只鸟,一只鸾鸟,你有法子么?”
“鸾鸟?青鸾居的鸾鸟?”
聂桦言怔了怔,这人还真知道鸾鸟?
她只是说出来让他知难而退的,竟不想这人还真的听说过。
“你知道青鸾居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