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杀人不眨眼的凶神恶煞,父子三人当然都被吓得直接瘫软在船舱中,而再当高欢提着沾满鲜血的铁刀转向他们时,父子三人更是被吓得魂飞魄散,“壮士,要钱你尽管拿,求你饶我们一条活命。”
再接着,更让父子三人目瞪口呆的事发生了,那个叫做高欢的中年士兵不但没有杀他们,相反还把他们身上的绳索割断,让他们恢复自由。再接着,高欢又摇橹掉转船头,把船只摇向斜下方,头也不回的说道:“张大叔,两个张兄弟,快划桨,前面不远有一条小路可以到平夷,我送你们去。”
“壮士,你说什么?”父亲惊讶问道。
高欢回头,带着血滴的丑陋还微微一笑,说道:“我说,我带你们去平夷,然后带你们去广谈,张大叔。”
“高壮士,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姓张?”父亲惊讶问道。
“因为大叔你和我们大汉的张都督,长得实在太象了,口音也是张都督一样是雒城人。”高欢微笑说道:“所以大叔你刚才报出假名字又拿不出传引来的时候,晚辈就已经知道,你就是我们大汉庲降都督的父亲,雒城县寺金曹张容,正被魏贼悬赏十万钱捉拿的人。”
张志在这个时代的生父张容张大了嘴巴,半晌才吃惊问道:“壮士,那你刚才为什么不告发我们?还杀这么多人救我们?”
高欢苦涩一笑,说道:“因为晚辈就是大叔你长子张都督的麾下官员,建宁郡丞——苏鼎!”
“壮士,你是我儿子的麾下官员?”张容惊讶得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脱口问道:“那你为什么在这里?”
“这件事说来话长,过了江我再慢慢告诉你们。”苏鼎微笑回答,又催促道:“张大叔,两位张兄弟,快划桨,我们越早过江越安全。”
张容也这才回过神来,赶紧领着两个儿子奋力划桨,苏鼎也奋力摇橹,驾驶船只行向长江南岸,眺望着越来越近的长江南岸,苏鼎还心中激动万分,暗道:“方便面,速达面馆,牛奶糖,乃翁回来了!赵全,朱相,吴麻,你们这些匹夫,乃翁倒要看一看,你们这一次还敢不敢笑话乃翁?会不会跪在乃翁的面前磕头请罪?!”
“还有,张志小儿,乃翁弃职脱逃怎么了?乃翁贪污了你送给陆抗的礼物怎么了?乃翁把你写给陆抗的书信擦了屁股又怎么了?乃翁救回了你爹,救回了你的两个兄弟,你就只能得高官厚禄养乃翁一辈子!乃翁这辈子,吃定你了!!”
这一点,也是张志对张家祖坟风水惟一不满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