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乔骑了机车到达海宁精神病院。
到了医院，她打了刚刚那通电话。
马上就有人来一楼接她。
顾南乔一见那人戴着护士帽，就认出来了，这不是那天的护士长么？
倒还真是用心。
护士长刚一凑近，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酒味，下意识问：“你喝酒了？”
说完，她突然意识到眼前不是个好说话的女人。
果不其然，一抬眸，就对上一双带笑的杏眸。
“就那么迫不及待想当后妈啊？”
护士长脸色一紧：“你别瞎说，我已经结婚了。照顾好病人是我的职责。”
顾南乔不在乎的哼笑。
护士长不敢多跟这人聊，看着年龄不大，但就个难应付的角色。
“你跟我过来吧，是尔医生想见见你，有些事情要跟你谈谈。”
顾南乔单手插兜，散漫随意的跟着她后面。
来到四楼。
护士长找到挂着尔云牌子的办公室，礼貌性的敲了敲门。
“请进。”里面传来的声音，听着应该是上了年纪了。
顾南乔就见办公椅上，一个地中海发型，从相貌看有五十左右的男人穿着白大褂，目光同样投放在她身上。
互相对视几秒后。
她自顾自拉开椅子，坐了下去。
尔医生将打量的目光收回，朝护士长示意了眼。
护士长很识时务的走了出去。
房间内，就只剩下两人面对面坐着。
天气炎热，屋里关了门窗，开了空调。
顾南乔身上的酒味都被吹得散发出来。
尔医生微微拧眉：“你喝酒了？”
顾南乔淡淡嗯了声。
她一向不喜欢医生。
而且还是个长得不好看的医生。
当然，宋时霈除外。
尔医生没有责备，也没有教导，只是关了空调，走去开了门窗散散味，“你习惯性一大早就喝酒？”
顾南乔见他用平和的聊天口吻跟她讲着话，几分浮躁落在眉头，“你有什么事直接说，我可不是来找你看病的。”
尔医生笑了笑：“年龄不大，脾气倒是挺差的。”
他将面前资料一推，放在了顾南乔的面前，“这是你父亲的资料和病历，你先了解下。”
顾南乔毫不关心的淡淡扫了两眼，随即把资料往桌上一丢，“你知道刚刚护士长打电话让我来医院的时候，我想到什么吗？”
尔医生认真听着，他很乐意顾南乔能主动跟他交流。
顾南乔唇角冷邪一勾：“我以为是来签病危通知书了。”
说完，她没了耐心，站起身要走。
尔医生急忙拦住了她，“等等，先别走。能跟我再聊多几句吗？”
顾南乔沉默半晌，杏眸盯着他，“老头，你到底是想给他看病，还是来给我看病的？”
尔医生心虚的笑了笑：“你又没挂号，也不是我的病人，我怎么会给你看病呢。我毕竟是顾正卿的主治医生，当然是得想办法治好他。”
“你是他的女儿，有你在，肯定是事半功倍。”
“当然了，你要是把局面扭转成事倍功半，那我也阻止不了不是么？”
他心里没说的是。
如果可以，挺想给你也看一下的。
顾南乔听出他话语里的另外一层意思，他意思是，她若是参与其中，也能让顾正卿过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