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灿抄起它就迎上前去,可博达尔多攻得顺手了,手里的大刀舞得飞起,咔嚓、咔嚓、咔嚓,木连枷被削去了两头,还从中间被斩断,成了两副小盘龙棍。
又一通明晃晃的刀光射来,苏灿手一挥就将一支小盘龙棍甩了出去,一下子砸中了博达尔多的脸。
这一下抽得狠了,博达尔多面上都出了一道红印,让坐在主考官位上的僧格林沁都砸巴嘴:“不是说了不伤和气的吗?脸面算不算和气?”
苏灿却没想那么多,他的脑中又多了个念头,现在是致敬的环节了。
他无师自通,将手里的小盘龙棍甩动起来,盘颈,过肩,绕身,左一圈,右一圈,夹咯吱窝,对就是这样,还要来一声:“啊哒!”
叫得太响亮,连着持刀准备劈来的博达尔多都被吓住了,一断步停了下来。
苏达身边那家伙也一样,一愣就兴奋地拍桌子:“嗨起来了嗨起来了,你看,他的神眼都变了。”
苏灿现在正一手持棍一手平托着小盘龙棍,平平淡淡地指向博达尔多,可他的眼神可不平淡,像猎豹,似猛虎,如狮鹫,紧紧地锁定着对手。
博达尔多没有耐住性子,先动了,他一刀平冲,想着自己离着苏灿远,他那短短的棍子可打不着自己。
可他一动就失了先机,苏灿没想着打中他,而是斜棍一敲,当的一声,小盘龙棍就砸中了大关刀的刀头。
听到这一声向僧格林沁暗呼要糟,果然,小盘龙棍的力道太大,博达尔达手一麻,手里的刀就握不紧了。
然后苏灿转身一甩,又一棍击在横挡的刀面上,就两下,博达尔多就觉得手掌已经失去了知觉,他只能托举刀柄,抵挡苏灿的攻击。
苏灿却不放尽,退步一收手腕一旋,小盘龙棍又一次敲在关刀上,又是悠扬的声响,好像在敲钟或者打铁,远近皆闻。
对手已经没了后劲,泄气了,苏灿从手形脸色甚至博达尔多后退的步伐上已经察觉。
他将小盘龙棍舞出了圆影,变成了一道风轮向博达尔多袭去。
进步甩根,后收,探步兜头,再收,旋身荡击,跟着一记侧踢腿,踹在大关刀的刀柄中间,带着博达尔多踉踉跄跄的退了数步。
就是现在,苏灿双腿一弹,就欺身一丈上前,小盘龙棍从下而上,勾击在大关刀的刀柄上,博达尔多再也抓不住了,大关刀被荡到了半空。
这时苏灿才收棍一送,手里的这一截棍冲了出去,击在博达尔多的胸膛,又将他逼退。
然后苏灿才抄起收回来的那一截,反手一挥,唿的一声,博达尔多慌忙抬起手劈遮住脸。
却发却并没有打中,苏灿进步又一个平踹,让博达尔多放起手来挡腹部,结果又没有踹中。
他故意的,就是猫溜老鼠,最后那一下不下嘴,跟僧格林沁约好了不伤人,说到要做到。
但一定要让对方知难而退,于是苏灿手里的小盘在棍就像神龙百变,来无影去无踪。
博达尔多只听到耳畔的风声呼呼作响,将他忙得团团转,都转晕了,可就没有一下打在身上。
终于,等大关刀落地砸出了那当的一声,博达尔多才回过神来,一转身,摆出拳架,却发现苏灿有一丈外叉着手看热闹呢。
见博达尔多摆了拳,苏灿将手里的小盘龙棍一扔:“你还不认输啊?再来啊!”
他还将身上的盔甲解开往旁边一抛:“从头再打,我一手一脚让你,要你输得心服口服,免得说我欺负你!”
博达尔多颤抖着双手,那股酸麻劲现在还没过呢,再打肯定也不是对手,这时他想起了赵无极给他的袖箭,又见苏灿脱去了盔甲,看来现在就是紧要关头了。
他一挥手,就向袖箭射向苏灿,那支袖箭飞火流星去势太疾,苏灿危急中也只来得及向后一倒,可脑子里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一定不能落地,临急应变,苏灿一拧腰,手掌在地上一拍,变成了后空翻。
还顺便用双脚夹住了那支袖箭,等下可以当作证据。
这一下在电光火石间转换,谁也来不及阻拦,就连僧格林沁都下意识地站了起来。
看到苏灿避过了袖箭,僧格林沁才松了一口气。
可这口气松早了,博达尔多见苏灿避了过去,跟着又是一记袖箭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