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到半个时辰陈长兴就出现在清军的视野里,看着望远镜里驰来的身影,方子敬和杨遇春同声大喊:“快记下路径!”
然后两人对视一笑,陈家沟果然没招了,出来谈判肯定是心虚。
他们就不知道死字怎么写,还高兴,等死吧!
两刻钟不到,陈长兴就到清军的火枪射程内。
方子敬手握拳一扬,这是让部下别冲动别开火,他现在智珠在握,一点也不怕煮熟的鸭子飞了。
陈长兴到了清军面前百米处便下了马,方子敬和杨遇春同时驱马出了阵,也没完全走过去,还隔着一队火枪兵和一队甲骑以及一队长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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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上”,方子敬下了令,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他才不会轻身犯险呢。
陈长兴等在原地,一队火枪兵前压直直地走过去,将之团团围实了。
骑兵也压上前来,成了第二重阻隔,然后方子敬和杨遇春才随着长枪兵徐徐前行,直到距离陈长兴还有一箭之地才驻足。
已经可以很清晰地喊话了,陈长兴抬头到处瞄,也没理会面前十尺处黑漆漆的枪口,而是打量着方子敬和杨遇春。
见那些火枪动来荡去地挡视线,他还走上前去把火枪往旁边拨一拨:“别挡着呀,总得让我跟你家大人说上话吧。”
那些个清兵被他这幅作派吓得汗都下来了,手在不断地打抖,却也不敢将枪口挪开。
陈长兴只得退后了三步,将手举过头顶抱拳:“道台大人亲临,未能远迎,尚望海涵。”
方子敬轻蔑地笑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陈家沟是朝廷的地界,可不是你的地盘,拒阻朝廷大军叛上作乱,你该当何罪。”
陈长兴扯起了喉咙:“陈家沟绝非匪窟,肯定有误会,在下愿意负荆请罪,退请大人网开一面,勿伤村民性命。”
方子敬觉得玩玩也不错,看着陈长兴垂死挣扎的样他特解恨,于是他朗声回应:“名单上有三人是钦犯,只要你跟杨露禅和陈玉娘束手就擒,其他人我秋毫无犯。”
陈长兴也笑了,这是把他当三岁小孩呢:“可能草民没有说仔细,也可能大人没有听清楚,不过不要紧,这里做主的不是只有大人,请旁边的那位将军作证,投案的只有草民一个。”
方子敬没得没意思了:“陈大掌门,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陈长兴继续一本正经地逗笑:“我女儿女婿受不了我的啰嗦劲,收拾细软跑了。”
“既然如此,我也懒得跟你扯谈,让你死个明白,陈家沟制造军国重器,已经直达天听,智亲王有谕,陈家沟片瓦不遗鸡犬不留,给我拿下。”
方子敬语声一落,陈长兴就动了,他的身影一滑,就冲进了火枪兵丛中,左闪右闪,两下就突了过去。
然后他脚用力在地上一蹬,气劲就垫在了脚底,人也像脚底沫了油一样向前方的骑兵飞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