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一声霹雳,空中大雨下得越发的大了。
“你姓薛!”李牧来到刚刚那员白袍小将的跟前轻声问道。
在刚刚旗牌官说出此人是姓薛的时候,李牧心中对于此人的身份,已经查了个八九不离十了。
听闻李牧问话,白袍小将赶忙下马,朝着李牧施礼道:“末将确实姓薛!”
对于李牧的搭话,白袍小将心中可谓是受宠若惊。要知道,他不过是斥候营的一员小将,能得上将军亲口问话,这是多大的荣幸。
李牧端详着眼前的白袍小将,年龄很小,但是身子骨却远超同龄人的强装,看起来,倒向是一个半大小子了。剑眉鹰目,模样倒是十分的不凡。
“叫什么名字?”李牧继续朝着白袍小将问道。
“末将单名一个礼字。”白袍小将回答道。
李牧微微点头,果然是他,薛礼薛仁贵,这位初唐时期大名鼎鼎的猛将。
“今日多亏你带人缠住了乙支文德,方才没有让他走脱。本将军当记你一大功,小家伙,你想要什么赏赐?”李牧笑吟吟的问道。
薛仁贵啊,这是一个可造之材,而且最关键的是,他还小啊,有足够可以塑造的空间。
“我......”
“我想学武!”薛礼看着李牧迟疑道。
刚刚李牧是看到薛礼的武艺了的,他以年少之躯,能够和高丽的第一大将崔腾打了一个不相上下,由此可见,他的武艺可以说是相当的不错了。
“想学武,你的武艺是跟谁学的,莫非他教的不好吗?”李牧问道。
按理说,薛礼这般年纪有这般武艺,这必然得是有名师教导的。但是,若有名师教导,薛礼为何又说自己想学武呢?
“回禀上将军,末将并没有老师。末将的武艺是根据家传的枪谱,自己习练的。”薛礼的回答道。
薛礼的回答算是为李牧答疑解惑了,顿时,李牧的心中起了爱才之心。小小的年纪,自己拿着一本枪谱琢磨,便能够练就这一番武艺,这是天才啊!
“你的枪谱何在,可否给我一观?”李牧问道。
刚刚薛礼的枪法李牧看到了,并不算多么的高明,只能够说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中等招式。
薛礼倒也不吝啬,打怀中取出枪谱,递给李牧。李牧拿起枪谱一看,果然这枪谱正如李牧预料的一般,很是寻常,只能算是比大众货色略微的好上一些。
薛礼的父亲,祖父虽然也是做官的,但官职做的也并不大,他这家传的枪谱自然也是稀疏寻常的枪法。而且,现在薛礼早就已经家道中路了,他父亲已经死去多年了,前几年母亲也去世了,薛礼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这才投了军。
不过,从这稀疏寻常的枪谱,而且还无人教导,能够练出这样的一身武艺,更加能够证明薛礼是个习武的天才啊。
李牧将枪谱递回去,对薛礼说道:“你这枪法很是寻常,即便是练到极致也成了不了大气候,反而会浪费你的天赋。”
“我的戟法刚刚你也看到了,你可愿意弃枪学戟?”
李牧问完这话之后,众人都直勾勾的盯着薛礼,心想,这小子运气也太好了吧。上将军这是要收他为徒啊,还未曾听说上将军收过徒弟,这薛礼岂不是成了上将军的大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