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雪怔了一怔才理解过来这句话,这是答应了?这是答应了!就这么淡然的?平平的就答应了?
他这懵懵的样子让腊月越发的喜欢,回首拉下他的头吻上他的唇,却又在他呼吸深重的时候一把推开了他。
笑得有点狡猾带着一丝坏坏的得逞,她说道,“吃了药那是无奈发生的事,我不怪你,可是腊月要在大婚之后才肯和你同房,腊月不是那青楼里的婊子随意被人拉来暖床。”
二十四拜都拜了,哪差这一哆嗦。戴雪自然是一百个都允她,说着就要叫人去安排准备大婚所用之物,又让人去看日子,看看出了正月最近的黄道吉日是哪天。
张府老太太祭拜关庙傍晚方回,才回到家就被家中这么大的变故惊的差点晕过去。
那个女人,红叶子的女儿,那个贱女人竟然被邺城的守护戴将军带走了?她?就凭她?一个已婚被休弃的女人,一个毁了容的女人?真有人喜欢有人要?
看看儿子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娟娘离开也没见他这么要死不活的,邢腊月有什么好的?
“专门勾引男人的狐狸精!”老太太气的把手里的绢帕揉成了一堆,咬牙切齿的怒骂,“红叶子这个贱女人,生的女儿一样的下贱!专一的勾搭野男人!”
骂归骂,心里到底除了妒忌还是有些意难平,自己都还没有腾出手来去折磨她呢,就这么放她走了,真是便宜了她了。
婆婆神色阴狠的笑起来,“不过,也快了,那件事后我看你还得意!邢腊月我看你怎么得意!”
实在看不下去儿子这副样子,她怒声斥责着之城,骂他不争气,“不过就是个女人而已,你一个堂堂举人,还怕找不到个女人吗?只要咱们放出风去要娶正妻,那满邺城的女孩子还不是随你挑!”
可是她那乖儿子,以前只要训斥一番就立刻恭敬听她的话的儿子,如今却如同丢了魂魄的木头般呆着不动,神色凄凉,怎么都鞭策不起来了。
老天太正恨其不争的思索着再说点什么话下点狠药呢,就听门外马老二吵嚷着进来了,一边大喊大叫一边大骂的。
再仔细一听,“你们家的好女儿!勾搭野男人成性,这才月子还没出呢就和野男人睡觉,被我娘和串门的亲戚看到了!我还没说啥呢,想着怕老丈母娘气死,寻思着反正当初娶她也是个肚子里带着种的,这种事我就睁个眼闭个眼算了,谁知道这个贱人竟然和人私奔了!你们说怎么办吧?”
周围围上来一圈仆人窃窃私语着。马老二声音叫的更大,唾沫星子四溅的连说带比划,脖子上青筋暴起,“……你们给评个理吧,啊,有这样的没?我今儿为啥来?我要不来,回头还不讹我把你们家小姐弄没了?这是什么天理?我今儿非要找个理儿说道明白,你们大户人家都时兴这么教养姑娘,养出来这样的大家闺秀!”
扶着丫头的手迈出门的老太太眼前一黑,晃了几晃一下晕倒,晕了半天被儿子和仆妇又是掐又是叫的折腾半晌才醒。
一醒来四周一看,儿子满脸的泪,马老二一脸歉疚连忙道歉,“丈母娘,您别气着,我也是气的狠了,这事儿原不是您的错,那都是她自己的错,来的时候糊涂了,还当是丈母娘教唆的,就一路骂着过来了。”
一路骂着过来的!那不是全邺城的人都知道了!这……
一口血喷出,才醒过来的老太太又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