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论证都有理有据,说的非常好。
把这些论证综合起来,又回到了原点,那就是政权政治的崩塌继而引发一系列直至整个国家的毁灭。
换而言之说的直白易于理解点,那就咱们大胆来做个假设。
如果当时这些的官员也懂得什么叫政治内卷、经济内卷,懂得什么叫政权政治、经济政治、国家和民族政治,有及时发现问题并解决问题、推动朝代和时代进步发展的能力,朝廷有推动国家发展的合格机制,那么这个国家还会灭亡吗?
会不会万世不易、永恒存续。
这是个假设,可以慢慢讨论这里不急。
说回正题,还是科举制度为什么选不出具备这种能力的官员,继而随着越来越多的弊政,导致国家积重难返走向灭亡。
那么答案就呼之欲出了,科举考的内容,不足以让古人具有后现代人的眼界,他们跳不出本身存在历史的发展规律中,做不到盘外看棋。
老祖宗留下的都是华夏民族的瑰宝,是华夏文明得以存续传承五千年的大功臣,即使到后世,我们为谋求发展进步做出的规划中,依然存在《周礼》的影子,这是事实。
同样我们也要正视一点,那就是时代确确实实是在发展的,人不能妄图去改变时代,更不能去开历史的倒车,而应该去顺应时代的发展,努力学习和强化自己来跟上时代的脚步、历史的车轮,这才是正确的行为。
唐宋元明清的科举都在考几千年前的古书,问题是不是就出现了。
通过科举出来的官,其本身的思想和为官后的行为,自然会受到这些古书典籍的影响,那么他们就很难接受新鲜的事务,很难正确及时的发现时代在不经意中的改变。
无法发现问题就不存在处理问题的机制,问题越存越多,国家积重难返何以不亡。
官员出了问题、政权就出了问题,继而政治出现大问题。
最后改朝换代,留下一句三百年之死局。
大楚已经建立起来了,意味着在华夏文明史上又出现了一个新的国家,一个叫大楚的国家或者说朝代。
同样,大楚就不可避免的要面临这个棘手的问题。
国家的根本在政治、政治的根本在政权、政权的根本在官员、官员的根本在选官、选官的根本在科举现在被骆永胜改名叫国考,那国考的根本就在于考什么!
《楚典》未必是一本多么优秀的书,起码就骆永胜自己来看,带着魏禀坤乃至一众江西的士子来看,其有很多比不上先贤精神的地方,但楚典更现实,更贴合眼下的大楚。
“我大楚需要如何快速的发展和富强起来,那么《楚典》的内容就必须要贴切国家的需求,这样才能培养出一批又一批国家需要的官员,而有了国家需要的官员,咱们的国家才能变得更强大,继而更快的实现国家定下来的目标。
等到将来定下新目标、有了新需要,《楚典》就要改动,然后再考录新的官员,所以《楚典》不是一成不变的,国家也不是一成不变的。
只有这样,咱们大楚才能越来越强大、永远的昌盛下去。”
骆永胜喝下一口茶水润润嗓子,也是难为他了,他前世虽然跟很多的官员打交道,但其本身不见得就对政治有多么高深的理解力及掌握力,好在自打来到这个时空明确下造反的计划后,那么多年一刻没敢忘记学习和思考,这才总结出一点大概的意思。
选官的事如此、用官的事亦如此,至于治官。
“这一点可以着都察、刑判两法司在一起合计讨论一下,我大楚现在还没有一套属于咱们自己的律法,那就先从如何规范官员、治理官员、惩处和奖励官员上做工作,出台一套对官适用的法律,再把治官这件事做好,那么在根本上,咱们大楚的基础就算打好了。
把基础打好、其他的事就都是小事,咱们一件件处理、一点点解决,孤相信,离着大同盛世、小康生活也就不远了。”
骆永胜抻了一下拦腰,噼里啪啦的一通脆响。
坐了一个多时辰,多少是有些不得劲。
起身活动几下,骆永胜笑着自嘲道:“孤这坐不住的德性可不像一个君王。”
三人都笑了起来。
“为君者应稳如泰山,但并不是规范君王的行为,而是指君王之心性,大王自起事之初便沉着静气、稳操大局,这份能力,千古无人可出大王之右,故而大王乃千古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