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伦伯-海森上尉?”
那个听过一次就很难忘记的悦耳声音随之传来。
“是的,是我。”魏斯应声道,同时晃了晃手里的手电筒。
片刻过后,奥克塔薇尔-格鲁曼出现在了视线中,还是那样的英姿飒爽,还是那样的傲若冰霜,只不过眼中隐约透着焦虑的神情。
待对方站定,魏斯道:“报告少校,城外的诺曼军队正对我们的防线展开全面进攻。如果继续让诺曼战舰和士兵留在城区中心,只会让我们的防守举步维艰,必须痛下决心,做出决断。我们这次带了足够炸塌格鲁曼大厦的炸药来,但刚才听您的属下说,现在整个大厦都控制在诺曼人手里。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就得另外想想办法了。”
奥克塔薇尔双手叉腰,一言不发地听魏斯说完,这才发问:“关于炸掉格鲁曼大厦浙江爱你是,你们的兵团司令部还没有下命令吧?”
这个问题,直指要害,一针见血。
魏斯摸了摸鼻子,回答说:“我们已经逐级上报了,相信命令很快就下来。”
奥克塔薇尔道:“除非你们的兵团司令部下了正式命令,否则的话,作战事务皆由我们临战裁断,这你是知道的。”
如果是第一次共事,魏斯会觉得她的言外之意是“没门”,但奥克塔薇尔是他在巴斯顿军校的作战教官,虽说从来不留情面,也教会了他们很多战斗技巧。这种经历,让魏斯判断她话外有话,于是试探道:“是的,即便没有兵团司令部的命令,您也可以合情合规地做出炸掉大厦的决定。”
奥克塔薇尔没有发出一贯的冷哼声,而是换了种少有的口气:“龙-克伦伯-海森,作为学员,你算是我教过的最不同寻常之人,看起来天资平平,肢体力量偏弱,反应也不够快,却屡有令人赞叹的表现。跟诺曼帝国皇家陆军学院的交流赛,是你为我们赢得了唯一一场胜利,真心希望你的神奇能够从军校延续到战场上……如你所知,格鲁曼大厦是父辈的心血,是整个格鲁曼家族,也是奥城乃至自由联邦的骄傲,若非万不得已,我是不会下令将它炸掉的。抛开私人情感,你觉得现在已经到了万不得已的关头?”
魏斯本想干脆利落、斩钉截铁地回答她“是”,可转念一想,凡事都有两面,且不说他们还能不能重新攻进格鲁曼大厦底层,诺曼军队以孤军深入的策略,将四艘战舰强行降落在了奥城中心的四座大楼顶部,还派出精锐士兵进入大楼,何尝不是在分散精力。如若联邦军逆势而为,诱导诺曼军队从某个特定的方向进入城区,让他们自以为内外会合在即,实则关门打狗,让诺曼军队的优势炮火受到制约,岂不是一条险中求胜的好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