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做的事情,谁也阻挡不了。”张铁鲁声音沙哑,一阵低吼,“几人冒充官吏,当诛!”
“在理。”
这位濮阳计吏也动了杀心。
他们做的事情,一旦被人查出来,痛快的死,绝对是最大的恩惠。
如今之计,唯有杀了这个来自长安的人,才能暂且保住性命。
冲可株不再犹豫了!
当机立断,快速后撤,与司匡拉开距离。
大手一挥,高呼,“所有人听令,此二人伪造官印、冒充官吏,应立刻诛杀!”
司匡冷笑,拔出佩剑,指着,环视场中士卒,“吾看谁敢。三息,立刻退下,否则,按照叛乱定罪。”
两方争锋,让在场士卒,一下子失去了分寸。
究竟该听谁的……
“张铁鲁,让汝之家仆,立刻动手!”
“诺。”胖乡绅对心腹点了点头,“诛!”
十来个穿着褐色短衣的仆人,立刻举着武器,冲了出去,“杀!”
冲可株冷视,指着犹豫的士卒,冷声,“畏首不前者,以逃兵论处,战后军法处置。”
“兄弟们,别犹豫了,他们只有五个人,今日死定了,想要在濮阳混下去,就赶紧动手。”
“冲啊!”
“杀!”
几十名士卒,上百名家仆,捡起武器,红着眼,向五人杀来。
“暂时后撤,小心应对。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交手之后,以拿下冲可株为首要任务。”
司匡皱着眉,边下达命令,边迈着小碎步后退,同时,望着远处的树林,打了一个手势。
…
孔安国蹲在树林中,望着岸边,观察着一举一动,嘴里还含着一根烧焦了的野鸡腿骨。
“噗!”他看到信号,把骨头吐了出来。
转身,望着被布条缠住嘴巴的马,又瞅着无聊的快要睡着了的公羊儒生,拍拍手。
嘴里仅仅吐出两个词:“上马!”、“冲杀!”
…
岸边
司匡已经与叛军、乡绅家仆交上了手,手中的剑来来回回的格挡迎面而来的长矛,整个人呈防御态势。
剑光流转,圆弧带血,杀意愈演愈烈。
而与之相反,孔武则撸起袖子,像一只大猩猩,尖叫着,冲进了人群里。
右手持剑,左手握着刚刚抢夺的长矛,硬生生地杀出来一条血路。
战况焦灼,地面颤抖,沙石颠簸。
“轰!轰隆!轰!”
一大群黑色的马,从茂密的树林中冲了出来。
马上之人,皆单手握缰绳、单手持剑,杀意凌然。
张铁鲁退居安全地带,右手成掌,放在额头,眯着眼睛,眺望,“冲公,是骑兵,对面有埋伏!”
冲可株抚手而笑,淡淡的说道:“呵!一群骑马握剑的乡野村夫,怎么可能与吾长矛之卒相斗?若其拿着长槊,吾还会忌惮一二,短剑?呵,找死罢了,尽管与之一战!”
“呃呃呃……”张铁鲁踮脚望着冲进长矛军中的骑兵们,脸色陡然凝重,“冲公,情况,貌似不太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