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冲可株心存疑惑,挑了挑眉,踮着脚,望着远处。
蓦然,瞳孔一紧,失声了,“这,怎么可能,这群人的战斗力怎么会这么强?”
战况,正一边倒。
自家士卒,像是一颗颗大白菘,被马上之士砍的七零八落。
那群家仆更是不用说了,直接被杀穿。
司匡早就趁机换上了一匹马,提着长矛,绕开酣战之地,直奔冲可株。
“冲公,贼人来了!”张铁鲁见司匡骑至,尖叫。
“毋慌!”冲可株冷哼,抬手,“秦川,上去迎敌!”
“诺!”
一个身影骑着马,从乡绅群中冲出来。
司匡两腿用力一夹,与来人打在了一起。
冲可株笑吟吟的,看着热闹,“小子,汝竟然训练私兵,等死吧!”
“呵,什么私兵?”司匡面无表情,一边从容抵挡这名习武乡绅的攻击,一边反问。
“装什么?这群骑卒,便是证据!”
“荒谬!”司匡猛地用力,把秦川迎面而来的攻击推回去,冷静地说道:“这群人仅仅是在河边散步的读书人罢了,见尔等行违背纲常礼教之事,心有不甘,才愤然动手。”
冲可株“呵呵”讥笑。
读书人?
我信你个鬼。
马上持剑还能够压着训练有素的长矛士卒打,这读的是兵书吧?
张铁鲁行事谨慎,见己方倒下的人愈来愈多,嘟囔嘴,提议,“冲公,局势不太对,此地不宜久留,吾等不如先撤吧。”
“也好。”冲可株点了点头,双眸中闪过一丝杀意,“让汝的人,把那群女子推下河,绝对不能让他们活下来。”
“遵命!”
张铁鲁挪动着臃肿的身躯,亲自领着人去办。
“把人通通拿下,一个乡绅也别放走。”孔安国砍倒一名士卒,指着冲可株,扯着嗓子,呐喊。
司匡被秦川纠缠,一时半会脱不开身,无奈,喊道:“子威,保护木筏!”
“明白!”孔武暴力一踢,紧接着砍翻一名叛军,扭头,咧开嗓子,吼道:“孔黄,立刻组织人手,射杀河边敌囚。”
“大父瞧好吧。”
孔黄哈哈一笑,举起手中染血的佩剑。
“孔氏所属,立刻向两侧散开!”
“驾!”
“收剑,出弓!”
他也拿起一把弓,高喝,“以参连御敌!”
“诺!”
顿时,短短三个呼吸,五十名孔府之儒,朝着河边的士卒,射出两百支箭。
“唰!唰!唰!”
满天箭雨,无情落下,穿透身躯,吞噬鲜血。
令高密县士卒吃亏的箭术,再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