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
富商与黑夫、乌二郎端着酒杯眼看着酒兴渐深,许青梧突然吊儿郎当地走了出来。
“老板你咋这么快?”
黑夫调笑许青梧一句,忽然反应过来,当着人家老头的面说这话有些不妥,遂赶忙再笑道:“没和老板娘聊几句呢,怎么就出来了?”
“看一眼就成,咱走吧。”
许青梧也不落座,直接摆了摆手招呼道。
富商急了,一把拽住许青梧的袖口,忙问:“咋个回事啊?难道没看上?不可能啊,我闺女那样貌说是万里挑一都不为过,读书识字也不少。儿啊,你可是答应我了的,咱生意人可得讲信誉啊。”
许青梧呵呵笑道:“我是回去赶紧准备准备,好早日入赘,不是没看上。您老就放心吧。”
富商松了口气,笑道:“嗨,吓我一跳。如此甚好哇,那你快去吧,我就不多留你了,记得没事了多过来转转,啊。”
许青梧点了点头,行礼告辞。
三人走后。
富商赶忙跑去看女儿,只见自家闺女不但红了眼,还红了脸。
他皱眉揣测道:“莫非许青梧这小子进屋后不安分,两人闹了个不愉快?啧……看着挺老实个人,哼!不过也好,若是提前生米煮成熟饭,我也能放心不少。”
想至此处,他看着自家闺女,沉声说道:“云溪呐,你爹我一个人将你拉扯大不容易,如今爹老了,你又是个女儿家,咱可得找个依靠不是?也得有人给爹养老送终吧。你也别太倔,迟早都是一家人嘛,这也没什么。”
陆云溪嗫嚅道:“不是说好我嫁过去么,如今怎么成了他入赘我家?”
富商摊了摊手,笑道:“他自己上赶着要做上门女婿,这我也没办法啊。哎,你就别管这些了,我得先挑个良辰吉日,提前准备着了。嘿嘿,有了这个女婿,以后看谁还敢笑话我。”
陆云溪看着父亲乐呵呵地离去,从怀中逃出了那块失而复得的锦帕,愁容满面。
许青梧出了城便冲黑夫说道:“派人去查一查这个陆兴!”
黑夫沉声应下,又劝道:“老板,你真要去入赘陆家?这买卖可划不来啊。”
许青梧瞥他一眼,目光冷峻,只道:“以最快的速度将调查结果放在我的案头,我最多给你五天时间,能不能做到?”
黑夫见许青梧说得认真,赶忙一敛懒散神色,也不敢多问,只说句:“我这就办。”说罢便先行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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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令府上。
那公子哥躺在床上哼哼着,一旁的妇人抹着泪骂道:“可怜我儿呦,你那豺狼心肠的爹简直不是人,哪有这样子打自家儿子的,半点也不晓得心疼。”
县令揉着肩膀,瞪眼道:“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我看这逆子就是你给宠坏了!”
“我宠着怎么了!”
妇人扑了上去,欲伸手去挠自家男人的脸,“你这个杀千刀的!有本事打自家孩子,没本事收拾个外地人,你当得什么县令,我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你这家里鸡犬不宁!”
县令一把将妻子推开,吼道:“你给我老实待着!我告诉你,今天这逆子差点葬送了咱全家的性命,你说,你自己说说,这逆子该打嘛!”
妇人本委屈至极,听见“全家性命”四字后,立即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