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凯瑞甘还想要说什么时,奥古斯都坚决的表情还是让她屈服了。
“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凯瑞甘扶额说:“毕竟我不是你妈,对不对?就是凯瑟琳夫人站在这里时你还会这么说吗?”
“这是一个伪命题。”奥古斯都轻笑着,一如他往日一样幽默自然:“她不可能出现在这里,我也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但是,奥古斯都的内心又沉重起来,他又不由得开始担忧母亲和妹妹来。在一周前,随着一笔汇入奥古斯都在尤摩杨国立银行账户中的巨款,他的哥哥阿克图尔斯·蒙斯克已经抵达尤摩杨的巴斯德庄园并与朱琳安娜和自己的儿子见面的信息也一同被传达到了休伯利安号上。
现在距离这则信息发出已经过了将近一个月,奥古斯都无从得知经过这么长的时间阿克图尔斯是否能够与朱莉安娜重归于好,还是他只是待了一个多星期就匆匆回到自己在矿场的舒适圈里。
无从知晓。
从阿克图尔斯满含真情实意却实则满腹牢骚的信件中,奥古斯都得以知晓自己的哥哥对小侄儿并不满意。
但由于奥古斯都已经教授过瓦伦里安一名真正的蒙斯克家男人应该是怎么样的,加上其在叔叔离开一直没有放松对自己的要求,苦习剑术锻炼身体,阿克图尔斯总不至于向原本的时间线中一样直呼自己的儿子是娘娘腔和书呆子了。
虽然阿克图尔斯用了许多字眼来描述瓦伦里安远不如奥古斯都小时候那样聪明而顽强,抱怨母亲、妹妹和朱琳安娜把自己的儿子打扮成一个小公主,但这仍然对弥合父子之间因长久分离而产生的裂隙有了相当积极的影响。
有凯瑟琳在场,阿克图尔斯至少能感受到家庭的温暖,在埋怨朱莉安娜隐瞒自己时也就少了一些怒火。除此之外,奥古斯都只希望自己的哥哥能够成家立业,再不济也该跟侄子积累一些感情。一个家,少了哪一个人都会产生支离破碎的感觉。
“对不起,我不该提他们的。”凯瑞甘满怀歉意地说。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着想才这么说的。”奥古斯都留给凯瑞甘一个轻松的笑容,说:“你是心灵感应者,你知道我的所思所想并且感同身受。”
在诺拉德2号舰长室厚重的气闸门打开时,一身军官制服的法拉第下士已经在等待奥古斯都了,他的身后站在四名身着cmc-300动力装甲的斯蒂尔灵打击者。
法拉第下士是一面面容冷峻的男人,他是标准的克哈人,有着宽下巴、高挺的鼻梁和深邃的眼窝。在几个月前法拉第是一名普普通通的联邦公民,现在他已经成为了叛军头子身边的红人。
对此法拉第下士抱以了绝对的忠诚,他从不认为自己有配得上如今这个地位的才能。为了回报奥古斯都的赏识和果断的提拔,这名来自克哈的年轻人革命军战士全身心地投入了克哈革命以及奥古斯都本人的护卫工作之中。
奥古斯都·蒙斯克从未看错过一个人。为了证明奥古斯都识人用人的眼光依旧如故,法里第下士严谨而严肃地对待奥古斯都交给自己的每一个工作。
无论是去取一片烤面包还是指挥一支军队,就是奥古斯都要让他一个人镇守克哈,法里第下士都励志要做到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