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骋在屋子里面做针线活计,都听到了这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吼,可见沈昨把人给气的不轻。她唇角也忍不住的微微的上翘了一些。之后就又继续做自己的手工活了。
没过多一会的功夫,沈昨就笑意融融的回来了,人还没进屋呢,欢快的脚步声就已经传入了耳朵里面了。“夫人,我回来了~”
贺骋绣花针在顶针上面磨了磨,抬头看了他一眼,见这家伙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一看就知道心情很好。“你做什么又去气他?他是个病人呢,哪里能经受的住你这样子折腾。”
语气里是嗔怪,而不是责备,这让沈昨心里也有了底气,“哎,你也不能只说我的啊,一个巴掌拍不响,还不是他一直老是说我,我才还嘴的,谁让他自己小气玩不起啊?”他撇了撇嘴,没放在心上。
贺骋无奈,“你啊.....”未说出口的话却从来都不是苛责。
这边,“对了,我准备一些轻便一些的东西,作为年节的礼物,送回到京城的,一会你出去的话,帮我送到镖局的去吧。”
“给谁的?”沈昨拿了块桌子上面的糕点,贺骋的屋子内,桌子上面摆放的糕点,从来都是自己喜欢吃的,熏香也是自己喜欢的,就连屋子内喜欢的植物也是自己之前说过喜欢的。一件件,一桩桩,虽然都是小事情,却可以知道,这都是把自己给放在了心上的。
他倒也不是一定要知道到底送给谁,毕竟贺骋性格冷,很少有谈的来的朋友,从前还在京城的时候,就不和人走的比较近,如今搬到了苦寒而又偏远的西南,京城里面的那些人怕是更加的不常来往了。
贺骋偏头看他,“给慕四妹妹的,还有就是给温宴他们几人准备的东西。我也没有个兄弟姐妹,你从前就和这几个人走的比较近,这么多年过来了,他们的人品自然是不用多怀疑,和他们多来往,也是一条路子。还有就是忠义侯府衙的东西。还有给太皇太后的......”
沈昨没有想到,贺骋连这些都为自己考虑到了。贺骋联系温宴几人,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可又知道,她这完全是为了自己才会做这么多。他叹息了一口气,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他两口就把这糕点塞进了嘴巴里面,拍了拍手心,一抬手就把人给揽入了自己的怀抱里面。“夫人,你对我可真的是太好了。”
贺骋被他的气息包围住,整个人都有些的不好意思起来。“哎呀,这还是白天呢,你干啥?”
沈昨知道自己夫人的性格十分的腼腆,外人只以为她冷若神女,不近烟火,可实际上谁知道她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到底有多么的小女人,多么的温柔。
“没事,我不做什么,就抱一会。”就这么抱着,自己的媳妇香香的,软软的,白白的,简直让人爱不释手,他心中无比的满足,只觉得此刻就算是拿稀世珍宝给自己,那也不愿意去换。
“你要送就送吧,送男人的东西,还是我来挑选好了,男人想什么,喜欢什么,你不一定懂得,你只需要准备朝月媳妇的就行了。”他话是如此说,其实还是不愿意自己媳妇把心思花费在了别的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