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
有人偷偷来给轩辕启送来消息,他连忙嘱咐贴身内侍万全,“你亲自去通知钱大人,就说要他一定将人藏好,只要找不到人,事情就有转机。”
“是。奴才一定将话传到。”
万全前脚刚走,高全后脚就跟了过来。
他对太子说:“太子殿下,陛下请您往福心宫去一趟。”
轩辕启说:“知道了,孤这就过去。”
轩辕启在地上跪了许久,轩辕彻都没有让他起来。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皇?!”
“父皇息怒,儿臣向来敬重父皇。”
“敬重?你就是这样敬重的!”轩辕彻将大理寺呈上的案报摔到太子眼前。
他匆匆瞥了一眼,俯下身来,说:“儿臣是保举过一个庶民入文华阁修史,儿臣看中他的文采,并不知他是逆犯。是儿臣用人不严,给了贼人空子,还请父皇责罚。”
一旁的荣妃轻笑道:“太子果然能言善辩,如此避重就轻,看来这件事还让你受委屈了。”
太子一脸平静地说:“荣妃娘娘哪里的话,孤不过是就事论事。”
自从王宴被关押后,荣妃就像失去羽翼的鸟,再也嚣张不起来。她无子可依,只有紧紧攀附住轩辕彻这颗大树。
后来皇后找到她,说:一个是想要瓦解士族的太子,一个是有士族血统的皇子,你是个聪明人,知道应该站在哪边。
荣妃继续攀咬太子,“太子说自己是受人蒙蔽,并不知道他是朝摇逆犯。那为何这个逆犯被人从天牢换走?难道是殿下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被这个逆犯说了出来。”
“换囚?!孤从未做过此事!”
“太子殿下,那个囚犯已经全招了。”
轩辕启跪地朝轩辕彻爬去,他红着眼,斩钉截铁地说:“父皇,儿臣冤枉!儿臣从未做过此事,请父皇明察。”
轩辕彻沉默不语,只死死盯着太子试图分辨出他的话有几分真假。
皇后趁机说:“陛下,此事牵连太子,还是要谨慎行事。臣妾觉得还是要将那个逆犯抓住当庭对峙。至于太子,还是先委屈一阵。”
轩辕彻目光冷峻地看着太子,一字一句地说:“太子德行有失,忤逆君父,从今日起禁足东宫。”
轩辕启一时瘫软下来,他眼神萎靡地说:“儿臣...谢父皇隆恩...”
莽子匆匆赶到钱府,他急出一脸的汗,“大人不好了,太子被陛下关起来了。”
钱怀瑾一把抓住他,“什么!”
“大人快想办法,再这样下去,太子只怕就危险了。”
钱怀瑾拧着眉,苦思冥想许久。
突然,他眼里的阴寒一闪而过,冷冷地问云孤,“你还记得那个镜中人吗?”
云孤不解其意,愣愣地说:“记得。”
“我们来布个局,请君入瓮。”
云孤不解,“你想怎么做?”
“你不是说过,这个镜中人的真实身份是前朝公主的怨魂。但不知是什么原因,她附身在一个与你长得一摸一样的人身上,那我们正好将计就计,将她引出,一口咬定她就是你,然后再揭露她的真实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