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壮停下!你疯啦!?”
豪彘根本不在乎拱到、刺到的是谁,凡是拦了它去路的,一律撞到、滚他一身刺、狠狠踩踏几蹄子。估计这位黄沙岭送来的质子做梦都想不到,最熟悉、最相信的爱宠竟然会兽性大发。要不是阿铁拼死相救,也庆幸他比较熟悉豪彘的弱点,挥剑斩断豪彘的几根刺,冲着大块头的脑袋猛地敲击,暂时逼退了凶兽,来自黄沙岭的张姓质子可就要在今夜,真的命丧黄泉了。
老仆人大哭不止:“公子啊!公子你醒醒!”
豪彘刺伤又踩踏了主人,兽性还没发泄完,虽然被逼到墙角,可从未放弃过攻击出围,鼻孔哼哼,狠狠地冒着水汽。
这妖兽直觉到在场所有人中,较弱的三人分别是张三公子、老徐翁,还有在一旁胆战心惊观战的女子,张三公子和老徐翁那儿已经有阿铁防守严密了,破绽就是那白衣女子。趁着她周围没什么防护,豪彘竖起浑身的尖刺,蹬起蹄子冲着阿执就撞过去,这要是真的刺中了,阿执身上得直接出现好几个大窟窿来。
可这,也正中了银月缶的陷阱。
面具首领、徐师和醉汉大叔,哪一个身手都是顶尖的好,又怎么可能真的在阿执这儿出现破绽?故意开个口子,还不是为了诱敌深入,故意骗豪彘上钩?而这妖兽虽然一定程度上通人性,也经过张三公子的调教,可说到底智商仍旧比不过人类,它以为弄死这女子之后能开辟一条路,才好逃脱出去,结果一头撞进了圈套。
银面具首领一直都嫌弃豪彘太脏,不愿意亲自动手,因此退后,让给徐师和醉汉程不寿。他自个儿则手中拿着火折子,周围除此之外很难找到其他光源,怕黑的阿执当然会不自由主地向他靠近,出于本能而已。
与银月缶首领的距离缩短了,阿执又本就怀有恐惧的好奇心,当然会借机悄悄观察他,只见他高高的个子,宽宽大大的黑色长袍,从上到下包裹得严严实实,就连领口都快扣到脸上了,总有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
对,这种奇怪就是“不成比例”。
阿执借着火光,迅速观察,他每一个抬手、行走、转身的动作都近在咫尺,更容易察觉到端倪。不知为何,她的心里冒出来了个挥之不去的奇怪想法:总觉得这位地下法场的首领,不能够撑起来这一身衣裳。
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
譬如,他稍显空荡的袖袍。
阿执的心里闪过了那个念头:这位呼风唤雨的地下法场首领,莫非是个安装了假肢的?
银月缶的首领当然感觉得到阿执的目光,他不仅嫌妖兽豪彘烦人,总要“凑”上来的姑娘很很讨人厌,于是故意把火折子扔给了徐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