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靖予:“......”
早知道洗把脸再来。
“哈...”嬴黎打了个哈欠:“我得回去了,对了,对面右翼薄弱,虽然都是年轻人,但应该是新兵,或许可以作为突破口。”
她钻出来,伸了伸懒腰,故意在燕靖予脸上摸了一把,飞身就走,几个起落就没了踪影。
燕靖予笑了笑,却把她的话记在了心里。
过了除夕,两边继续开战,厮杀更加激烈,邺城街上几乎无人,越来越多的大臣学着嬴岐告病,国事被耽搁的厉害。
正月底,烨王大败,与汉王一起被雍王擒住。
雍王没把他们直接交给太子,反倒上折要等老皇帝病情好转了亲自审理,在此之前,烨王与汉王由他看押在军中。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他在防着太子杀人灭口。
解了邺城之危后,雍王并未让兵马返回驻地,连同汉王的兵马,一块囤积在邺城周围,牢牢把持着邺城周边三城的防守。
这一招,嬴黎叫绝。
朝廷手握三十多万兵马,这换谁也不敢瞎蹦跶啊。
军中大营,烨王与汉王关在同一个帐篷,雍王没给他们上镣铐,只是安排了几个人看守,吃的东西都与他一样。
虽然过了年,但天气依旧很冷,大雪也一直没停,大晚上的北风一吹,看守的士兵更是冻得瑟瑟发抖。
燕忱白提着食盒过来交给他们:“王爷吩咐的酒水,天冷,让他们暖身子吧。”
“是。”
士兵接了食盒送进去,很快就出来了,燕忱白未走,一直站在帐篷外面。
里面一直没有动静,他等的没有耐心了,钻进去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结果帐篷里除了烨王与汉王,还有燕靖予。
他手拿银筷,瞧着发黑的筷子道:“兄长,皇后做了多少错事,你我心中都有数,孝敬长辈无错,但是这样一个祸国殃民的长辈,实在不值得你听话遵从。”
“皇后杀人喝血他都觉得赏心悦目,如何会听你的话?”烨王灰心丧气,颓废的样子骤然老了十几岁:“说来说去,不过是杨家的一条狗罢了。”
害人被抓包本就心慌无措的燕忱白恼了:“成王败寇,哪有你说话的地方?”
“兄长。”燕靖予看着他:“这是两位叔叔。”
燕忱白嘴角颤抖,上前一步将酒水打翻,一把抢过筷子扭头就走。
燕靖予在这等着他,便是早有防备,他找不到机会下手的,可是想想杨皇后派来的人说出来的那些话,他又怕的厉害。
若是让老皇帝知道真相,燕靖予或许能独善其身,可他作为承恩伯的外孙,必会受牵连。
慌乱之际,燕忱白心里更恨了,越发觉得燕靖予处处与自己作对。
二月初,病了数月的老皇帝添了几分精神,杨皇后以老皇帝身体还不好为由阻拦烨王入宫,燕靖予才不管他,瞒着雍王,带着烨王与汉王一块入宫。
嬴袖贴身侍疾,老皇帝的身体如何她最清楚不过,老皇帝快不行了,不抓紧时间把事情办了,岂不是白费功夫?
坤华宫里,老皇帝强撑着披衣坐起,让旁人都退下,只安排燕靖予在一旁陪着。
烨王与汉王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
“说吧,为何闹成这样。”老皇帝气虚浮力,已无昔日威严。
烨王也知道他的情况不好了,张口就道:“儿臣遭人算计,母亲与发妻接连被害,如今败了,不求活命,只求父皇一件事,废太子,立皇太孙,让靖予直接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