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的青年抽搐了几下,没动静了。
“孙儿!”杨氏撕心裂肺的哭喊了一声,差点晕倒。
嬴黎松手,青年砸落下来,承恩公夫妇立刻扑过来抱住他,人却已经没了气息。
“这是第一个。”
嬴黎面不改色,杀人如麻的样子让人心底发寒,好些人都没勇气继续看热闹了,只想赶紧走,却又好奇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
瞧着承恩公夫妇撕心裂肺的可怜模样,燕忱白眼圈通红,大恨自己无能:“这般对待两位老人,你就不怕报应吗?”
“报应?那也是我来报应杨家。”嬴黎觉得他太过可笑了:“怎么杨家祸害别人的时候,没听你说别人家可怜?老人又怎么了?坏事做多的老人,活着还不如死了呢。”
杨氏抱着被吊死的青年大声哭喊,站起来就要找嬴黎拼命,嬴黎随手把棍子戳过去,直接停在了她的心口:“老太婆,我想杀你不是一天两天了,你确定要成全我?”
“你欺人太甚。“杨氏老泪纵横,狼狈的模样哭起来,的确能让人心疼这位老太太。
嬴黎收回木棍:“杨家咎由自取,太后对皇贵太妃做的每一件事,我都会算在杨家头上,她不是一心帮衬娘家嘛,拿你们开刀,要比拿她亲儿子开刀更心疼吧。”
她依旧气定神闲,反到是看热闹的人一个个胆战心惊,瞧着她,只觉得这张美丽皮囊下的灵魂太过可怕。
宫里,嬴黎杀了承恩公长孙的消息已经送进来了,宣德帝大惊失色:“她真敢动手?”
“是,人是被活活吊死的。”回话的人声音发颤,恐惧萦绕心头。
宣德帝愣在椅子上,左皇后也被吓了一跳,却狠狠心劝道:“皇上,这是机会,嬴鲤闹得越发,就越有机会除掉嬴氏啊。”
“除掉嬴氏,谈何容易?”宣德帝心里没底了。
左皇后舍不得半途而废,看他底气不足,立刻说道:“嬴鲤只是嬴氏的小姑姑,其本身的地位并不高,她敢对国公府动手,便是目无尊上,而且她意图谋反,足以问罪赐死。”
“你疯了吗?”宣德帝瞪着她:“问罪赐死,嬴氏掌控大周半壁江山,起先与他们家敌对的燕靖予,都选择与他们家站在一条线上了,问罪赐死,你生怕嬴氏找不到理由造反是吗?”
左皇后慌了:“臣妾愚钝,皇上恕罪。”
“传朕旨意,速速把皇贵太妃接回来。”宣德帝觉得自己要被逼疯了:“朕早说过不要动她不要动她,为何就是不听?”
他大发雷霆之际,慈安殿的嬷嬷来了:“皇上,太后有请。”
宣德帝正在气头上,一听这话怒气冲冲的就去了,左皇后生怕他又被杨太后说服,急忙跟上。
刚进慈安殿,还没说话,杨太后就把东西砸在地上示威了:“嬴家那个小贱人乱杀无辜,将承恩公府的脸面踩得稀碎,你速速下旨,将那个小贱人当街问斩。”
“什么?”宣德帝差点气笑了,左皇后也差不多。
没有自知之明到这种地步,当真让他们大开眼界。
“嬴氏与杨家不共戴天,你若还想巴结嬴氏放过嬴鲤,那哀家就当没有你这个儿子。”杨太后放下狠话:“你今日若不下旨杀她,那哀家就去死。”
宣德帝怒火攻心:“那你去死吧!”
“皇上!”左皇后赶紧阻止他与杨太后争执,宣德帝确突然喷出一口血,下一刻直接倒地。
所有人都吓坏了,慈安殿里顿时乱作一团。
杨太后愣了一会儿,心一狠:“传皇上口谕,调集邺城守军,斩杀嬴鲤,违抗者一律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