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晚辈糊涂,怎么会大张旗鼓的派那么多人去找姑姑呢。”丞相夫人悔青了肠子,都哭了:“这种事情怎么能乱说呢,当真是阴毒。”
秦嬷嬷也急的双目通红,她是相信嬴黎的,可外面传的话实在太难听了。
她可太清楚有多少人惦记着太子妃的位置,这事闹的沸沸扬扬,饶是燕靖予再怎么袒护她,顾及皇家颜面,也会有人出面废了她的太子妃,这不仅是一个身份的问题,更是姑娘家清誉的问题。
而且,这事根本说不清,千百张嘴一开一合,好好的人都能被逼死。
忍着眼泪,秦嬷嬷忙问:“姑娘那天晚上可遇上谁了?”
“遇上了,可我不知道她是谁。”嬴黎一点也不慌张,看她们难过伤心还有几分不理解,自己去把捡回来的簪子拿出来丢桌上:“我撞见他们的时候脱得精光,这支簪子被我踩着了,就捡回来了。”
丞相夫人立刻抓起来看,秦嬷嬷也凑过来。
“这似乎是衡长斋的手艺。”
“奴婢也觉得像。”秦嬷嬷愤愤不平:“这样的丑事被姑娘撞见,竟然还敢倒打一耙。”
丞相夫人心里也堵着一口气,立刻就要叫人去把衡长斋的掌柜叫过来。
“夫人。”嬷嬷跑进来:“太子殿下来了。”
丞相夫人和秦嬷嬷都变了脸色,生怕燕靖予是来上门问罪的,嬴黎却不觉得,大大方方的出去。
燕靖予在院子里等她,见了她依旧笑意和煦:“几天没出门了,都不见你找我。”
“好几天了。”嬴黎走到他跟前:“你找我有事?”
他点点头:“想吃你做的点心了,既然没出门,想必手艺长进了不少,去做些桂花糕我尝尝。”
“不想去,你有话想问我是不是?”嬴黎坐下来:“直接问吧,绕弯子怪累的。”
他的笑意这才微微敛住:“外面的流言你都知道了?”
“刚知道,看情况很严重吧。”
燕靖予脸色不大好:“从城外传进来的,自贩夫走卒起,说什么的都有。”
“让你为难了吗?”
“那倒没有,我信你又怎么会相信外面的流言蜚语,但这是软刀子,说不清,讲不明,我担心你受不了。”
嬴黎笑了:“这根本不是大事,那天我回去的晚,身边还有好几个士兵呢,本来想烤个地瓜解馋,结果就碰上一男一女在野地里嘿嘿,啧啧~大晚上的真不嫌冻得慌。”
燕靖予忙问:“谁给你安排的士兵?”
“邺城守军副统领杜将军。”
燕靖予心里有数了:“寻常士兵与你一道,他们若是作证,反倒火上浇油让人胡说了。”
“我知道,我没那么傻。”她喊道:“秦嬷嬷,把东西拿出来,我把那女的簪子给捡回来了,本想还给她的,她突然拉着我求我别说出来,我就吓跑了,然后就把东西带回来了。”
秦嬷嬷把簪子递过来,丞相夫人急忙说道:“殿下,这簪子像是衡长斋的手艺,并非寻常人家用得起的,臣妇正要着人去把掌柜叫来问话呢。”
“人进了丞相府,可就解释不清了。”燕靖予神色阴冷:“枫扬,拿着簪子去衡长斋问一问,瞧瞧是谁家的,把人抓回来,秦嬷嬷与他一块去。”
秦嬷嬷本就憋着一肚子的火气,听他这么说,立刻答应下来。
“为什么总有人觉得我是吃素的,愚蠢。”嬴黎淡定的撑着下巴,这才发现燕靖予身上穿着朝服:“你衣裳都没换,怎么,早朝上有人拿这说事了?”
他坐下来:“嗯。”
“听风就是雨,也不查查真假,这样的人慎用,太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