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夫人忙道:“殿下,我家姑姑绝对不是那样的姑娘,她...”
“夫人,我相信阿鲤。”燕靖予知道她担心什么:“我来问她,是怕她听见那些流言把自己气着,姑娘的清誉何其重要,敢用这个针对阿鲤,就是找死,而且大晚上碰上的事情会闹得这么大,要说无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我是不信的。”
丞相夫人放心了,燕靖予又叫来个侍卫:“着人去把那日送嬴姑娘回庄园的士兵找出来,再去田间散话,就说高门贵女与人私通,今天傍晚就在护城河溺毙。”
“你要干嘛?”嬴黎不大懂这一套操作了。
“引蛇出洞。”他心里揣着主意,明白着呢。
不到一个时辰,枫扬与秦嬷嬷回来了,身后却并没有人。
“太子殿下。”秦嬷嬷的神色明显不悦:“奴婢在衡长斋查到,上个月,恒王府六小姐从衡长斋买走了这支簪子,说要送给府上的三小姐做生辰礼物。
奴婢去恒王府核实,世子妃却说从未见过这支簪子,一口咬定不是三小姐的,奴婢又打听过,那三小姐的生辰还要过几日呢。”
燕靖予微微垂眼:“恒王府。”
“恒王府里一团污糟,姐姐妹妹的勾心斗角也不算是稀奇事,那二小姐还是抢的大小姐的未婚夫婿呢,那三小姐是世子妃所出,六小姐是恒王府三房所出。”丞相夫人对这些深宅大院的事都很清楚。
燕靖予微微冷笑:“确定是恒王府的东西?”
“是,奴婢确定,世子妃虽然否认,但眼神是不会骗人的,她慌张。”秦嬷嬷十分肯定。
丞相夫人更恼火了:“这就更是可疑了。”
燕靖予心里有数了:“我亲自过去一趟。”
“我也去。”嬴黎站起来:“我有言在先,如果真的是他们家的人造谣,我可不管什么皇亲国戚什么女子清白,一家上下的女眷,一个都别想好过。”
“这是自然,我们可不做菩萨。”他摸摸嬴黎的头:“我给你主持公道。”
嬴黎摇摇头:“别,你在一旁杵着就行,我要自己来。”
“自己来?”他稍稍犹豫:“好吧。”
他们一块去,丞相夫人气不过也要去,备上马车,浩浩荡荡的就去了恒王府,枫扬细心的去把衡长斋的掌柜找来,由他作证簪子是恒王府的人拿走的。
他们来的这般迅速,直接打了世子妃一个措手不及,恒王与恒王妃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如今府中大小事务都由世子妃一手操持,所以她很快就迎出来了,与她一道的还有醉心读书的恒王世子。
“太子殿下大驾,未曾远迎,还请恕罪。”
“嗯。”燕靖予大步进了正堂,恒王夫妇听到消息,急匆匆的过来谢罪,他也未怪罪。
坐下后,嬴黎把簪子丢在桌上,二郎腿一翘,脸色一拉,气势凌厉直奔主题:“这东西,认不认得,一句话。”
世子妃看见簪子神色就不大对劲,赶忙笑着摇头:“方才姑娘身边的嬷嬷就来问过,这的确不是我家的东西。”
“你说。”嬴黎懒得听她废话,朝衡长斋的掌柜示意。
掌柜也知道出了什么事,哪里敢得罪东宫得罪嬴氏,赶紧交代:“这支簪子是上个月,府上的六小姐从小人手里所买,说要送给府上三小姐做生辰贺礼,这簪子上还刻了三小姐的名字呢。”
世子妃慌了:“啊,这是六丫头的?”
“怎么可能?”一个妇人立刻反驳:“世子妃说话也得有证据才是,这分明已经...”
恒王妃立刻呵斥:“住口,其他人都出去,不必在这里伺候了,让家生子把守各处,不得随意让人进出。”
外面的流言蜚语她们不可能不知道,话说到这里,聪明人都知道是桩丑事了,恒王妃要护住颜面。
嬴黎才不管她们,只是一笑:“六天前,我出城未归,与邺城守军里的几位将军聊了许久,过了子时才离开,与一道的几个士兵在田间地头撞破了一起丑事,当时那姑娘的样子我看的清清楚楚,衣衫不整,却也貌美,这支簪子,就是我当时捡起来的。”
听见嬴黎说把姑娘的样子看的很清楚时,世子妃神色骤变,其他人的脸色也有几分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