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啦!”
何春夏取了铜锣一顿敲,把周围人的目光都引过来。
燕栀出舟,撑伞。
沁人心脾的香。
王姑娘慢步登台,女扮男装,书生打扮,眉宇间多了几分英气,持折扇上前,立于雪中作欣赏状,任由雪花飘落在身,抬眼一笑,飒爽英姿,傲立雪中。
“王凤仙!”台下有人认出她,惊呼出声,一时间台下议论纷纷。
“是那个怀了野种就跑了的花魁吧,我还以为当了哪一位权贵的小老婆呢。”
“一个婊子,还敢再出现啊。”
“我听说那孩子还是个什么剑主的种,看这样子,过的还不错嘛。”
“放屁,贱人的种,不还是贱人。”
...
王娟儿红了眼,气急了,冲去与那几人理论,那几人说这样的话,本就有些泼皮无赖,见她是个女子,一口一个小贱人的推攘她,王娟儿脚步不稳摔在地上,姜凡要赶车,心急如焚又不能脱身,大声骂那几人,他是个文人,骂不出什么花样,那几个无赖不以为然。
松白领了何春夏莫青衫过去扶人,冲着混混劈头盖脸一顿骂。那几个混混看又过来几个女人,更是什么街边下流的烂话就开始讲,更有一位还唱些淫词艳语编排她几人。叶殊和司马玦过去听见也动了火,司马玦肩膀一抖,那鹦鹉自己乖乖飞到一边,两人出手,几下便把这些泼皮收拾倒地。
那几个世井泼皮挨打惯了,正好躺倒在地上打滚,见周围人聚拢来看热闹,更是开始嚷嚷,“官家的狗打人啦!官家的狗打人啦!”
王姑娘见台下闹成这样,眼泪下来,已无心再演,匆匆下台去,之前的话她也听见,看见王娟儿和那几个泼皮还在对骂,想了想,自觉无脸去见女儿,流着泪遮着脸朝反方向小跑走了。
十四月中在高处看的一清二楚,起身,几个腾挪在塔上借力落下,有好事者往台上乱扔些东西,场面一片混乱,燕栀撑伞护住妹妹,也不知是走是留,看见十四月中下来,心里才有了底。十四月中领着两人先进马车休息,将手中的桃木剑交予燕栀,冲她笑笑,转身下车,燕栀微红了脸,将那桃木剑攥的紧些。
姜凡看见了。
齐白鱼和齐白羽也下了车,亦有候着的官差赶到,亮了身份,好一会才理清此事,差人将那几个混混带走,不过也就关上几天。
众人皆有些累了,点点人数,王姑娘和十四月中不见人影,司马玦开口打趣,“这法海怎么把许仙拐跑了。”其实大伙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但知道老先生想活跃活跃气氛,也都笑笑。
戏是没法演了,众人由姜凡先跟上灯队,大伙都走的慢些,看看花灯烟火,偶尔也聊上几句。
“咚!”
“咚!”
“咚!”
战鼓声起,队尾,十方商会,压轴。
击鼓!!!!
“咚咚咚!咚!”
一个声音悠悠响起。
《邶风·击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