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云不理她,径直上前找了先前那伙计,态度温和了些,“第一次来不知道规矩,有些唐突,劳烦给安排个四楼的房间,上些好酒菜,再看有没有姑娘愿意过来。”从兜里内翻出几两碎银子掖在手中递过,那伙计心领神会,笑笑点头,接了银子,领着两个伙计端些果脯点心,陪着众人一同上楼。
“您这么多人,就要了一间房?听曲儿?喝酒?还是过夜?”那伙计不怀好意地笑笑,扭头去看李思怡,“您几位想要什么姑娘来陪,温婉些的?活泼些的?会诗会画?会琴会萧?能歌善舞?咱这儿的姑娘们,可都是一等一的。”
“这儿都是些教坊司的姑娘,有没有达官贵人们常点的?咱们这些平头百姓也享受享受。”何小云笑笑,“一个足矣,陪酒,过夜。”
那伙计会心一笑,“估摸着小狐仙这时候也醒了,我叫她过来。您这儿这么多人,确定只要一个姑娘,一间房?”
何小云想了想,“那要两间,我和小...弟一间,姑娘叫到我房里来,他们那间只吃饭。”
“不只吃饭。两个姑娘,能歌善舞,听曲,陪酒,过夜。”十四月中拍拍那伙计的肩膀,长舒口气,“好久没与人讨论风花雪月的事了,漫漫长夜,聊个痛快。”
“哎。天色还早,姑娘们还在梳妆打扮,先给您几位把茶泡上,我去吩咐厨房备好酒菜,这底下的曲儿一响,姑娘们就到了。”那伙计嘿嘿一笑,领众人找了两个相临的房间。
待到三个伙计都走了,何小云站在窗前望风,何春夏一脸无奈,但实在无事可做,只得翻出窗外,攀着屋檐跃上五楼。
含香阁内,刘灵官赤裸着上身,正将一件金丝软甲往身上套,听见动静,一脸迷茫地迎上何春夏的目光。
“淫贼!”
何春夏用指缝挡住自己的眼睛,抬手就打。
“何姑娘,你等一等...”刘灵官将受伤的左臂藏到身后“自己人,自己人,咱们不是都上了一条船吗...”
“我可没答应!”何春夏立掌为刀,出手,不放刘灵官穿上软甲,“你满嘴谎话,我怎么可能是和你是自己人!淫贼!”
“我对何姑娘你可是半句谎话都不敢讲。”刘灵官小腿中剑,行动不便,重重挨了好几下掌刀,反应过来,“别打了何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该我问你才对!你怎么会在这里?”何春夏抬手欲劈。
“别别别...明日耿魁等人要刺杀十四先生,我来布置些毒烟和机关,待会还得给他们去送特制的软甲。”刘灵官突然恍然大悟,“喔,你们猜到了,这是提前过来看看布置。”
“叛徒!早该将你这狗贼一剑杀了!”何春夏双目圆瞪,一把抢过刘灵官手上的软甲,内力在周身运转,再出手时,隐隐有风雷之势。
刘灵官长叹口气,双膝一软,径直跪倒在地,“何姑娘,自己人,我又有一个很长的故事要讲。”
......
胡琴声响,狂澜生微微一笑,姑娘们该到了,忽然一丝怪味入鼻。
狂澜生皱着眉,细细分辨,大惊失色。
妖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