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八果斋的铺面前,等着打包,忽地,一架马车从他身边疾驰而过,劲风扑面,惹得不宽的巷道一阵鸡飞狗跳,骂声四起。
“狗?的,丧尽天良,迟早惨死在车里头。”
正给宁夏打包的胖店主低声咒骂着。
宁夏这才发现不少人都在咒骂。
哪个地方都有些街痞恶霸,便是前世的法治社会亦不能免除,遑论如今。
宁夏收拾好点心,正待离开,便见翠荷发疯一般追出,发髻散落,鞋也跑丢了一只,大口喘息,口中已有白沫。
宁夏赶忙将她扶住,一见是宁夏,翠荷眼泪就流了出来,“快,快,小……小姐……”
“狗?的,又作孽了。”
胖店主低骂。
宁夏恍然,赶忙弃了翠荷,足尖一点,在墙壁一个借力,跃上屋顶。
他全速奔驰,身形如飞,才转过一个街角,便发现了奔驰的马车。
他一个空翻,落在奔马前,大手挥出,竟硬生生勒停了奔马。
不待他说话,车内洒出点点寒铁飞镖,镖尖闪身湛蓝的光泽,显然是淬了毒液。
宁夏怒了,手指两点,刷刷,巨大车棚,顿时四分五裂,便见一个面目阴鸷的青年翻身下车。
车上的曹小姐云鬓歪斜,衣衫不整,嘴巴被塞了厚厚的白布。
宁夏一个箭步抢上前去,救下曹小姐,才解开白布,曹小姐眼泪决堤,紧紧趴在宁夏肩头,似要揉进他身子里。
宁夏被曹小姐牵绊着,竟让阴鸷青年逃走。
转念一想,那马车很多人都识得,那混账必定是本地知名无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他便想着先将曹小姐送回,再引了曹家人去衙门报案。
曹家也是官宦人家,再有自己这个神一学子佐证,这明明白白的案子,还能定不明白吗?
宁夏正扶着曹小姐前行,忽地,一队甲士涌了出来,领头的是个膀大腰圆的队率,骑在高头大马上,阴鸷青年竟和他并骑而行。
“就是他,光天化日,强抢民女,被我阻断,竟毁了我的马车,还险些殴伤我。”
阴鸷青年高声嗤道。
“大胆,给我拿下。”
队率一挥手,一众甲士便逼着宁夏来了。
“不,不是……”
曹小姐连连摆手,才要解释,忽地,口中喷出鲜血,胸口如有活物游走。
刷地一下,一个黑漆漆的只有指甲盖大小的铁蝎子钻破了曹小姐胸膛。
宁夏惊骇欲绝,紧紧揽入曹小姐。
曹小姐口中溢血,望向宁夏的眼神无限温柔,“我……我……叫……曹……明月……”
一句话说完,便已气绝。
宁夏浑身发冷,阴鸷青年兀自高喝,“好阴毒的狗贼,竟对受害人先下了铁蝎蛊,杀人灭口。老蒋,还不拿人,拿人……”
蒋队率脸上闪过一丝阴霾,喝叱众甲士速速拿人。
岂料,话音未落,宁夏先动了,他将曹小姐在地上放了,身如狂电,直射阴鸷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