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赫点头,
“实则我们也正在寻找她,却是查到了你这里来,你若是能将当年的事儿一五一十告诉我们,不担不会要你的命,你还会得一笔银子……”
刘大鸣闻言立时眼前一亮,
“你所言可是当真?”
裴赫伸手进怀里,摸出几张银票来,当着刘大鸣的面前一张张的数了,乃是一百两面额的银票,一共八张,
“你若是说了,这些银子便……”
刘大鸣见状忙抢道,
“我说!我说!”
裴赫点头,将那一叠银票放在桌上,又指了一旁道,
“你且坐下说话!”
有了那些银票,刘大鸣立觉身上疼痛全消,一咕噜爬起来,坐到妻子身边,抹了一把脸上的血陪笑道,
“您想问甚么,小的必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裴赫点了点头,
“左右时间还早,便从你做文家管事说起吧,文家人是怎么死的,你又是怎么逃到这处来隐姓埋名的?”
说起这个,刘大鸣是神色变幻良久,目光在那桌上的银票上来回好几趟,终是一拍大腿道,
“罢了……这些事儿在我心里也是憋了这么多年了,我……我就告诉你们吧!”
刘大鸣咬牙道,
“我原本是不姓刘……我原是姓方……”
方大鸣乃是台州人,祖上家中便贫苦,将方大鸣的父亲卖到了文家做家奴,之后在文家娶了夫人身的边贴身丫头,这夫妻二人极是会看主子眼色,又极会办事,很快得了主子欢心,脱了奴籍。
之后生了方大鸣,方大鸣自小跟在他爹身边,倒是学了些本事,长大之后便在外头跑腿儿,后头文家的大爷科举得了官,他便跟在了文家大爷的身边。
方大鸣坐在那处目光投在桌上的银票上,却是迷迷离离好似看穿了桌面,透到了那十几年前的过往去了,
“……那时节,大爷意气风发,仕途得意,家里夫人贤惠又接连生了两位少爷,一位小姐,之后大爷将老太爷和老夫人都接到了任上,一家人和乐融融……可是到后头有一日那女子来了,便一切都变了……”
裴赫问道,
“甚么样的女子?”
方大鸣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那女子姓奚,是大爷从外头带回来的,长的有几分姿色,可年纪竟比大爷还要大上十来岁,她身边还带着一个十来岁的小娘……倒是个美人胚子……”
方大鸣说到这处一脸的疑惑,
“那女子长的也算不得倾国倾城,可也不知为何,大爷就是对她十分迷恋,夫人被气得同大爷闹了好几回,可大爷就如魔怔了一般,定要纳那女子为妾,还是贵妾,如此一来……不光是夫人,便是老太爷与老夫人都不肯了,扬言若是大爷定要纳这女子进门,他们便一家子回台州去……”
方大鸣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