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顺王却不信他这鬼话,反而脸色愈发地黑愈发的沉,咬牙道“好一个不认识乱党。当年扬州城里,盐课贪污的账簿是何人送你的当年桃源县码头,你们贾家百余船天物是什么人帮忙点火烧的”
蓉哥儿猛然一愣,睁大了眼睛看着忠顺亲王。这忠顺亲王竟然
耳边再听得忠顺亲王声音。
“当真以为本王什么都不知”
蓉哥儿两耳嗡嗡作响,头上已经在开始冒冷汗了。不,不是已经。而是背脊早被打湿。手指早不由大脑神经控制,十根手指头格外僵硬仿佛虽是都会抽经。
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想跪下,却又跪不下。
不能认,绝对不能认。
这样一个念头不停地在他脑海里响起,打死也不能认,除非忠顺亲王拿出实际证据来。否则,死也不认。
俗话说得好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蓉哥儿的内心里做着激烈的斗争,神经已崩紧如拉满的弓弦。
“混账东西,你莫要忘了。江浙总督孙鹤亭可是本王举荐给当今的,他如今正在江南修海塘,顺手察江南乱党一事。早些日子,孙鹤亭不是写了信给你还说你与平安州乱党没联系。”
我靠。蓉哥儿心神一松。原来是孙鹤亭那家伙将江南的事情告诉了忠顺王了,他还以为是忠顺亲王对自己和圣教的事情了如指掌了。
蓉哥儿讪讪笑道“小子倒是忘了这茬,终归是瞒不过十三爷的。当时小子也是没法子,那些乱党误认我是他们的明王,所以才将那账簿送上。后来天物的事情,十三爷亦知道。当时的漕运总督欺人太甚,小子总不能坐以待毙,然后眼睁睁瞧着淮扬几地的水利工程停滞吧”
“所以你便与乱党合谋”
“不不是合谋,是小子额。小子假借明王之名,哄骗了乱党帮忙上演一出苦肉计。”蓉哥儿嘿嘿笑着。
贾蓉如此总算明白了,天底下没有永不透风的墙,也没有绝对完美的计谋。再聪明的认,总有失算的时刻。
当日,蓉哥儿也觉得这不算自己失算。如果只是从孙鹤亭那里听来的,那远远扯不上与乱党合谋。再想着今日十三爷是闭门与自己问话,当下心里了然,顿没了方才那般冷汗直流的样子。
忠顺王的脸色亦渐渐好转,虽没好气地哼了声,却缓和问道“明知他们是乱党,为何不当日拿账簿时,让诺小子带着水军将他们围了”
“额”蓉哥儿挠了挠头,干笑道“当时小子被他们看守着,小子又无武力,小子更胆小。只想着拿了账簿立功便好了,抓乱党的事情留给孙鹤亭孙大人这般利害人物才好。”
“满足胡言,没一句老实话。”忠顺王淡淡骂道“这些危害大燕,为祸百姓的乱党。见一个抓一个,碰一个逮一个才是。你既然找了乱党帮忙,更要想着将他们灭口,以绝后患。”
“额这”蓉哥儿哑口无言,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又听着忠顺王说道“还在孙鹤亭是心向本王,他亦欣赏你的才干。否则若是这是被他人查出,虽你只与乱党周旋,你只利用乱党。可到了别人口中,再经由转述书写,你便是与乱党合谋之人。更有甚者,你将被描述为乱党之首。”
这绝对是忠顺亲王交心的话。蓉哥儿听着竟听出一点的感动来。
十三爷真是好人啊。
贾蓉如此总算明白了,天底下没有永不透风的墙,也没有绝对完美的计谋。再聪明的认,总有失算的时刻。
当日,蓉哥儿也觉得这不算自己失算。如果只是从孙鹤亭那里听来的,那远远扯不上与乱党合谋。再想着今日十三爷是闭门与自己问话,当下心里了然,顿没了方才那般冷汗直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