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二话不说,蹲下身用手探了探冉儿的脖颈,打开随身携带的布包,抽出一根银针,毫不犹豫的隔着冉儿的衣服就向冉儿的灵虚穴扎去,然后抽出第二根针,干净利落的扎进冉儿头顶的神庭穴,接着又抽出第三根针……
……
夜更深,在这万籁俱寂的大漠中,夏河半跪在沙地里扶着盘腿端坐的冉儿,张叔仍在全神贯注的给冉儿施针,夏云和陈生噤若寒蝉的站在一旁,此时此刻只有清风拂过沙地的摩擦声。
张叔总算是给冉儿施完最后针,他站起来,从衣襟里抽出一块手帕搌了搌额头上的汗珠。
夏河仍旧扶着冉儿,抬头焦虑的问张叔,“张叔,怎么样,冉儿的伤势如何,控制住了吗!”
张叔叹了一口气,他是看着夏河长大的人,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夏河对女孩子如此的在意,唉……只是这女孩儿啊!
张叔把擦了汗的手帕放回衣襟里,回答到:“她的伤势这几天以来一直被我用银针控制着,但是也只能减少发作次数,并不能改善。每一次的压制都会激起她体内那股力量的反抗,所以这次发作让她伤得更加厉害,再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我的银针会无法控制,而她自然也会暴毙而亡。”
夏河心里一紧,接着问道:“那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再过两天我们就能走出沙漠,那时无论你要什么药材我都想办给你弄到!”
张叔又叹了一口气,“有些药材那是可遇不可求的,但就算有药材也只能延缓,她的伤势我真的无法治愈!”顿了顿,张叔犹豫的说道:“她身体太弱,体内的那股力量就愈发强大,这次发作太迅猛,加重了对她身体的损伤,还有两天才能出沙漠,不知她还能不能熬得住……”
“张叔!”
“接下来只能看她的造化了!”张叔打断了夏河想说的话,又蹲下身准备拔下冉儿身上银针。
待冉儿身上的银针全部取出,夏河把冉儿紧抱到怀里,站起身对张叔说:“张叔,经这狼群一闹,此地已不宜久留,我们回营地即刻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