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浦兄,一别多年,书法一途,已至大师水准啊!”孑民先生夸赞道。
仲浦先生正在用那个火钳拨弄火炉子里的炭火,闻言谦虚道:“孑民兄,莫要给我脸上贴光,当不得。”
“我这人不爱说假话,自然是能当得。”孑民先生双手捧着这幅书法,认真的欣赏着,又说道:“可否送我?”
“哈哈哈....”仲浦先生走上来,笑道,而后有拿起笔,说道:“孑民兄若是真的能看得上,我便重新写一幅,这幅是无聊练字之时写的。”
“不!不!不!”孑民先生拦着了仲浦先生写字,看着手里的这幅字,说道:“便是不经意状态下写的这幅字,透露出的气势,才叫好。你现在重新写,没有了当初写这幅字的心境,终究是比不得。”
“孑民兄,所言极是啊!”仲浦先生稍稍一思索,就能明白,索性放下笔,招呼着:“快坐下,暖暖身子。”
孑民先生小心的收好这幅字,放入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然后再落座,接过仲浦先生递来的热茶,轻轻抿了一口。
“仲浦兄,可还记得我们已经有多少年没见了么?”孑民先生闲聊道。
“十二年!”仲浦先生脱口而出道。
“是啊!十二年,整整十二年了!”孑民先生感慨着,眼睛里不由得泛起了模糊,于是,脱下了眼镜,吹了口热气,仔细的擦拭一下。
“一晃而过,已经是十二年了,我蔡孑民才终于是看清了仲浦兄的远大志向。”
“哪里,孑民兄言过了。”仲浦先生推辞道。
“不言过,不言过啊,一点都没言过其实。”孑民先生感触颇深的看着仲浦先生,回忆一下子就拉回到了十二年前。
“仲浦兄可还记得我们曾经一起参加暗杀团,制造炸药,谋刺老佛爷的日子么?”
“哈哈哈!”仲浦先生大笑道,记忆却是随着孑民先生的话语,回到了十二年前,随后沉声答道:“不敢忘,怎么敢忘,至今记忆犹新。”
“记得就好,炸弹没造成,差点丧了命,还得感谢仲浦兄及时的推了我一把,否则今日哪还有我蔡孑民。”孑民先生笑着,感谢道。
“应当做的,若是换做孑民兄,定然也会那么做。”仲浦先生说道。
“唉....话不能这么说,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不然我今日岂能安稳的坐在你面前,同你说话?”
孑民先生想着曾经的一切,不剩唏嘘。
“言重了,孑民兄。”仲浦先生推辞道。
说完,仲浦先生示意喝茶,孑民先生脸色带着往昔的记忆,亦端起了茶杯,轻轻抿一口后,又说道:
“我记得我好像比仲浦兄大不少吧?”
“整整一轮,12岁。”仲浦先生确定道。
“哦!!所以你也属兔啊,哈哈...”孑民先生笑道,没想到竟然这么巧合。
仲浦先生龇着嘴笑着,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就又听到孑民先生继续说道:
“就只大了一轮,我就老多了,这么些年过下来,心气也不高了,棱角也被磨平了,没了当初的一股子热血,如今想来却是落了下乘。但是仲浦兄你不一样啊,依旧热血方钢,我是着实羡慕的很呐!”
“孑民兄说的哪里的话,你在我心中,永远是带领我的老大哥。”仲浦先生说道。
“哈哈哈...”孑民先生轻笑着,端起了茶杯,润了润喉咙,摇了摇手,说道:“仲浦兄,莫说安慰我的话了,我很清楚我自己。倒是仲浦兄,如今名气大呀,我在珐国都能经常听见你的名号呢,你办的《新年轻》,我每期必读,每一次都有新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