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吃饭,先生还没回来呢,等着就行!”
“反正经常饿肚子,早就习惯了!”
面对犟脾气的许土,大牛也没有办法,况且先生也没回来,自己也不能出去,只能干等着。
这一等,就是等到了午饭后,汤皖和钱玄沐浴着暖阳,迈着悠闲的步子,不紧不慢往回走。
远远的就瞅见了大门口坐着一个人,边上还有个大木桶,头正挨着木桶,眯着眼在睡觉。
大概是早上起的早,再加上太阳一晒,许土一时犯了困,挨着木桶就睡着了。
“皖之,你认识?”钱玄疑问道。
便瞧见汤皖摇了摇头,互相对视一眼后,俩人带着疑心,蹑手蹑脚的走到了呼呼大睡的许土面前。
“哎!!”汤皖轻叫了一声。
许土这才醒来,闭了几下眼睛,便瞧见两位先生打扮的人,正在弯腰看着自己。
于是,着急忙慌的站起身,赶紧卖力的提着大木桶往边上挪地方,自己则是站到了角落里,全程也不敢再多看两位先生一眼,也不多说一句话。
大木桶被提的水晃荡,溅湿了许土的衣裳,里面的鱼在乱动,这倒是引起了汤皖和钱玄的好奇,便问道:
“你提着这一桶鱼,是来卖的吗?”
“我这鱼.....不卖的!”许土老实的答道。
鳜鱼都已经死了,泛着白肚子飘在水上,见此,汤皖纳闷道:
“你这鱼都死了,不卖是要来干嘛的?”
许土本不想回答,只一心想问问皖之先生船民的孩子能不能上学的事情。
但是架不住两位先生定眼看,心里犯起了嘀咕,只好把袖子往上撸,手往大木桶里一抄,抓着一条黑鱼,拎出水面。
“这下面还有活的,鳜鱼不耐活!”许土老实巴交的解释道。
汤皖这才注意到许土的手臂漆黑,再一看脚上和脸上,顿时明白了过来,问道:
“你是船民吧,首都这一块的也就永定河,再远一些就是通县那里,你是哪里的?”
“我是通县的!”许土答道。
通县离这里挺远的,你是来干嘛的啊?”汤皖随和的问道。
许土一看,这两位先生也没什么架子,还和自己聊着天,又忽然意识到在皖之先生家门口,顿时意明白了过来,紧张兮兮的说道:
“我是来找皖之先生的,请问,两位先生可是?”
“哈哈哈.....”汤皖不由得笑道,原来是来找自己的。
而且观船民面色紧张,估计是有什么紧要的事情,不然不会特意提着鲜鱼,跑这么大老远。
于是,便点点头,直接说道:“我就是你要找的人,你找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