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宗厉给王安宁使了个眼色,王安宁心领神会,便自己主动告退了。
离了房间,没走多远,便是自己说书的台子。想着自己刚才知晓了那么多朝堂秘闻,王安宁不由自主地的走了走神。又一阵摇头晃脑,才回过神来。定下心来,不再去想刚才发生的一切,而是想上一章所讲的内容和今天该讲的故事。
歇了有一会,王安宁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便一阵咳嗽,随手又拿出惊堂木,狠狠的拍了一下,全场听见这木头的声响,都不由自主地安静下来。听书的人仿佛佛教里的人朝圣一般,眼中皆失期待。
“书接上回,话说那常遇春,使一柄~~~~”朗朗的说书生从内而外,散发了出去。没人发出一点声响,整个过程安安静静的过了一个时辰。
期间也有忙着有事抱着肉痛的表情离去的,还有王安宁中间填了几口茶,便没什么事请发生了。
结束的惊堂木又拍了一下,众人惊醒,没想到一个时辰过得这么块,纷纷留下些银钱便准备起身离去。
待众人还未起身离去,便又被少年叫了回来:“慢着。稍等片刻。”
众人疑惑纷纷,莫不是今日要多说些时辰?
王安宁不容众人猜测,便从怀中掏出了谢弘安赏赐的那枚和田玉佩:“今日,我茶楼来了位大主顾。出手便是三千两的打赏,这三千两的打赏,我自会放进功德箱内,也望众人呢做个见证。至于这位大赏的公子是谁,我也就不吊大家胃口了,他便是当今礼部侍郎谢楚歌大人的贵子,谢弘安公子!大家掌声。”说吧,自己便开了个头,鼓起掌来。
众人听闻,瞬间又来了性质。三千两的玉佩说捐就娟,这可是不多见的大手笔啊!
于是从刚开始的稀稀疏疏,到最后的稀里哗啦,掌声雷彻,前前后后不到几瞬。
相必今天,谢弘安公子的善名便会传遍长安城了。
想到这里,谢弘安看着台下不远的王安宁,便翘起了嘴角:“有意思,很久没见过这么有意思的人了。”似乎又想到什么,转头望向杨宗厉:“查过吗?可有修行的可能?”杨宗厉摇了摇头:“先天气血本就不足,后来更是被冬风坏了根基,这怕很难修行。”
谢弘安闭上眼睛,双手扶住了眉间,眉如宝剑。:“倒是可惜了,不过还有机会。”
杨宗厉听到谢弘安说的机会,眼中闪过一丝恐慌:“公子说的是那个?”
谢弘安没有回答,但杨宗厉已经知道了答案。
突然猛地谢弘安抬头:“这茶楼的羊汤不错,厨子就送到我家吧。”
看着桌面上一片狼藉,还有台下鼓掌的少年,谢弘安心中不禁浮过一句诗:金鳞本是池中物,一入风云便化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