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上次掌柜的递进来的话,除此之外只有他时不时托人传话进来,让陛下您保重身体。”
一闻此言,正忙活的沈应梧手指突然僵住,扭头看向侍卫时满脸都是逼人寒气,下秒回头继续忙,还不忘阴阳怪气:
“看来山行济很关心陛下,陛下跟微臣待在这里属实受了委屈,要不然等过两天风声下去了,您就搬出去吧。
都说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张阁老家里一定不会被苏祁玉一党发觉怀疑。”
苏若喜只笑的更深,缓步走至他身边,蹲下牵过他沾满血的手,用帕子仔仔细细的擦起,“好啊,过两天就搬。”
突然明白过来的沈应梧一时只觉没脸,拈酸吃醋哪里是大丈夫所为?
慌忙拉起身边人扶着去一边坐下,吩咐:“你们去把这里收拾干净。”
之后又半跪在苏若喜膝前,伸出手凑到她怀里,仰着脸就笑:“还请陛下继续。”
他本就是个温柔的人,笑起来更像拂过神明吹的风。
苏若喜不由自主的跟着笑,顺手拿来清茶倒在帕子上,浸湿后继续给他擦手。
在这一刻,她身上是看不见也嗅不到半分杀气的。
手上凉凉的,却又被一只温软的手握着,这种感觉对沈应梧来说,除了美好二字再无其它可以概括。
【kswl!给我原地结婚??)?*??】
国令在朝臣们手中传递,每经过一人的手,苏祁玉的得意就更添一分。
于他而言,只要收获了朝臣们的认可,他的皇位就能做的安稳。
现在国令到了张廉手里,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在他身上。
只要他认可了,这皇位就非自己莫属了!
苏祁玉心潮澎湃,同时又在担心,万一张廉之前走了那么多,都是为了在此刻说一个“不”字呢?
那岂不是又要多耗上一段时日才能坐上龙椅?
张廉是见过真正的国令长什么样子的,现在他根据记忆中的国令模样,在细细考究着这块和真正的国令差在什么地方。
图案是一只看起来像模像样的瑞兽,背后是不太清楚的刻画。
比起真正的国令,这张反而像是真的,因为这块不论做工还是图案,都比真的还要精细。
一时张廉只笑。
这种事也就陛下能想得出来了。
见他发笑苏祁玉不由得心里一紧,连忙便问:“不知张阁老在笑什么?”
张廉摇头:“这国令做工巧妙,捏在手里沉甸甸的,想来是值不少钱的。”
一句玩笑话出口惊得苏祁玉一党眼睛都大了。
他这户是什么意思?是在内涵他们的这枚是假的吗?
“此物如此奢靡,倒像是陛下的作风。现老夫将此物归还王爷,您好生保管着吧!”
从笑呵呵的张廉手里接过国令,苏祁玉这才松了口气,怎料尚未捂热,大殿外头就来了个人,急切切的禀报道:
“启禀王爷!我们在右监司发现了一堆国令!外形都一致,每一块上面的图案都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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