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呆呆坐了一下午,谁都没有想明白。
从起源开始探讨。我们三个一致认定为是我擅长的操作记忆为主体,那么问题来了,我也试过对师父用类似的招数,把不少记忆强行塞到师父的脑子里去。
显而易见的,师父这样心志坚定的人,这种微末伎俩派不上什么太大的用处。更别说是人老成精的执法队了,对他们来说,估计连一个瞬间的影响,都不会出现。
也就是说,这些记忆,出现了质变。
我们想不明白的,就是这种变化的根源。不是我们闲着没事儿干,非得弄明白不可,而是之前用出这招的条件太为苛刻了。
我们接下去不打算再用“戏凡门”的名义行事了,这不符合我们日后的计划。也就是说,以后就不会广收弟子门徒了。就算是我们舍得用这些人的死,来换取这招的不一定能成功的发动,也不会有这个机会了。
我们打算仅凭剩下的这些人,来完成复仇的计划。
我在的时候,戏凡门七百多人,我走了之后,戏凡门三千多人,几日连番的战斗下来,能够活下来的,只有三十多个了。我说的不包括他们的家眷,那些人也身负血海深仇不假,可是没必要再去送死。我更希望他们都能活下来,以另外一种形式复仇,或者做一个普通人,也挺好。
活下来,又能够有一战之力的,也就十来个。这些人当中,能突破第四重境界的,说一只手能数的过来,都算是这只手有残疾。
刚刚诛灭仙阁的时候,我觉得他们都是人中龙凤,光凭这些人,我就能统一武林,虽然我并没有这方面的志愿。“天”的出现,直接把我们这群乌合之众打回原形。我们那个时候才知道,第三重境界,放在外面,都是一派的精英,放在“天”的面前,和一个牙牙学语的孩子,没有什么不同。
除了我们戏凡门的师徒几人之外,留下来的,只有师娘、君十三、萧云衣三个人。这三个人与我们最原始的戏凡门有最深的羁绊,占据了我们心中,为数不多的名额。
其他人不同意,不愿意离开,要与我们同进退,共生死。婉拒不好用,我就用强劲的手段驱赶。我们留下的每一个人,都相信他们和我们一样,愿意为了对方而死,愿意为了共同的目标而死,但还是那个原因,我希望他们好好活着,不用跟我们一样,提心吊胆的度过每一天,迎接不知不期而至的死亡。
笑阳也死在了这场屠杀之中,那一把心刃,辗转到了笑龙手中。我也让他一并离开,好好活着去吧。
说了太多话了,嘴皮子都干了,遣散了众人之后,戏凡门冷冷清清,我一时间不太适应。没有办法,我是当下所有人中,身体状况最好,又会做饭的人,只能我来操持厨房的活儿了。
罡鹤和慢行的伤势恢复的很快。
慢行的伤只是平常的外伤,他历来皮糙肉厚的,恢复的也快。包扎的很严实,看起来很吓人,其实只是照搬了我的歪招,骗取小四儿的照顾而已。
在游成走之前,我让游成试着能不能把罡鹤的断臂接回去。游成和陈言成都不用我说,立马操刀,战斗结束还没有一个时辰,就把罡鹤的断臂接回去了。
只是接上之后,这右臂只能做简单的事,拿刀使剑什么的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了。不管怎么说,都比只剩一只胳膊要强得多。
我就不该吃饭的时候想这种事。
游成走了。
我本来打算是把游成和陈言成都留下来的。我和游成,认识了也有十年了吧。都是我负责在外面杀人,他负责在里面救人,分工明确,或者说分工矛盾。这并不影响我们之间的交情,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师父和他师父的关系好,我和游成的交情也一直不错。
尤其是敖小乙刚走之后的那段时间。
我、敖小乙、游成,我们三个人,可以说是早些年交情最好的三个人了。想起过去的点点滴滴,对敖小乙的恨意,都会消退不少的那种交情。敖小乙走了之后,我和游成的关系更好了些,一方面是我经常受伤,找他的次数比较多,另一方面是,我们见到彼此之后,都会想起敖小乙,和过去没有那么多痛苦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