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我知道文昌围有人在干这活计,我一个外来户怎么敢打这个主意。”
“除了过海,深甽湾还有什么其他来钱的地方?”
“冼叔,你在这里住了几十年了,多少人从这里游水过去,你不会不清楚吧?多少人成功,又有多少人沉在里面?
那些冤死鬼沉在哪一块,你心里不会没数。
你说想游过去的,有几个身上不揣点值钱的玩意?
不管是黄金、古董、美金、英镑、港币,又怎么可能不做好防水措施?
你说,要是我们能把它们捞上来,这得是多大的一笔财富?”
“你还别说,这深甽湾的水并不深,内湾的水也就两米左右,就算中心点也没有多深,水性好的绝对能游到水底。只是,一般的水性,也玩不转啊。”
“冼叔,不瞒你说,我练过功夫,水性还不错。你只要再想办法搞一套潜水设备,我肯定能把东西给捞上来。”
“当真?”
“比珍珠还真。”
“怎么分?”
“我知道香塂那边您有熟人,你有出手的渠道。该给别人的好处费,肯定要给,等到我们手里的钱,我们再五五分。不过……”
“不过什么?”冼耀东赶紧问道。
“我想冼叔帮个忙。”
“什么忙,还是落户的事情?要是这个,你就别说了,这个事就不是个事,你们现在落户,绝对没人有意见。”
“不是,我想弄块宅基地,最好能大一点,我准备盖上三间大瓦房,在弄上前后院。”
“嗐,就这点事啊,这不算事,宅基地本来就是大队的,谁家要盖房子,给大队交点钱,就可以划一块去。你要多大,要哪一块,说一声就行,我让济民算一算,该交多少钱你交上就行。
只是,盖房子需要些时日,你如果不怕旧的话,大队倒有一座空宅子,很大,就是价钱肯定不便宜。”
冼耀东这么一说,南易马上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哪套宅子。估计就是那套贴着深甽湾,原来文昌围一个大地主的宅子。
那个地主姓刘,早就成了绝户,至于海外还有没有后人,这个南易也没打听到。
“冼叔,你说的是刘地主的那宅子吧?”
“对,就是那个,空在那里快三十年了,你要是不怕里面不干净,我可以做主卖给你。”
“真的可以,其他社员不会有意见?”
“不会,这么说吧,刘地主一家的死,和文昌围的老人都脱不开干系,谁也没胆子过去住。懂了吧?”
“懂了,里面不会有人上过吊吧?”
“我可以肯定没有。”
“准备卖什么价?”
“两千,这个价格说死的,没有商量的余地。”
“成,钱好说,您先带我去看看房子,没问题,我就拍板。”
“也行,等咱们喝完了,我就陪你去看。跟你说,那宅子,我都十好几年没进去过了,有你这个壮小伙在,也正好再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