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青年人楞了半晌,这才有些好奇的走到马车旁边,掀开布帘往里面看了一眼,就看到一个披头散发满身污秽的年轻人被用麻绳捆在车里面,嘴巴里还塞着一块脏兮兮的破抹布,看见有人掀开布帘,赵柘拼命挣扎,双眼通红如同疯狗一般似乎想扑上来咬人。
青年人特地往赵柘裤裆看了一眼,自然什么都看不到,不过车厢里一股臭味,于是赶紧捂着鼻子放下布帘退回到老者身边:“将军,是赵高四子赵柘,在剿匪中被割了肾丸伤了阳势,情绪有些失控,准备送回咸阳修养!”
“啪嗒~”喝水的老者身体一抖手中的竹筒掉到地上,咕噜噜顺着土坡直接滚到旁边的河沟里面去了。
呆了许久之后,老者这才清醒过来,看着青年武士脸皮抽抽着问:“你说什么,赵柘被……被去了阳势?”
青年武士点点头:“将军,护送的兵卒是这样说的,而且属下刚刚看过赵柘,浑身污垢情绪极其暴虐,情形应该不假!”
“老夫去看看!”老者站起来大步走到马车旁边,押送的兵卒也不敢阻拦,老者伸手掀开车帘,随即一个尿骚味儿扑面而来,而赵柘看见老者,呆呆的愣了许久之后挣扎的更加厉害了,使劲儿发出呜呜的声音。
老者伸手一把扯掉了堵在赵柘口中的麻布,皱着眉头喝问:“汝真是赵高四子赵柘?”
“老将军,我是赵柘我是赵柘啊~”赵柘认识眼前个老头儿,惊惧之后自然不敢发怒,于是只能大声哭嚎。
“把他弄下来,我要询问清楚!”老者丢下手里的麻布冷冷的说。
于是跟在身后的年轻武士一挥手,七八个身穿黑色铠甲的兵士一拥而上,直接将赵柘拖了出来,然后抽出匕首将麻绳割断。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老者重新坐到路边的石头上,脸色非常难看。
“噗通~”赵柘四肢伏地趴在老者面前,披头散发浑身脏兮兮的哭嚎:“老将军,赵柘上个月来南阳督造铜锯,却不想被奸人暗害,而且南阳郡守和郡尉一直把我扣押在宛城月余,请老将军为我做主啊~”
“你真的被去了阳势?”老头儿最关心的还是这个问题。
“是,赵柘被……被奸人割了肾丸……”
“唉~”老者叹了一口气,转头看着旁边奔腾汹涌的河水,许久之后才说:“既然你阳势已去,我家孙女自然就不能再嫁与你,回咸阳之后好好养病吧!”
“老将军~请老将军为我做主,那南阳郡守和南阳郡尉等官吏杀良冒功顶替山匪,我无意中被卷进去遭受无妄之灾……”赵柘此时竟然信口开河的开始嚷嚷。
“什么?你说的可是真的?”老者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