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柘不敢撒谎,千真万确也!”
“呵呵,赵柘,你的秉性老夫也略知一二,此事如若你信口开河因为私怨牵扯南阳郡守和郡尉,只会死路一条,你可敢列状画押,如若敢,老夫定然为你做这个主!”老者冷笑。
“柘……柘有何不敢?”赵柘经历这一番痛苦之后,自知男人也做不的了,而且月余的癫狂之后,此时终于抓到一根救命稻草,竟然把心一横准备反咬一口,如若真的能够让这个老者相信,一怒之下南阳郡的人全部加起来也挡不住老者的怒火。
“好,你与老夫详细道来!其他人等散开五十丈不许靠近。”老者脸色恢复平静。
“喏~”一群护卫的兵士轰然散开,甚至将护送赵柘的南阳郡的兵卒都赶开上百米远。
“月余前,陛下亲自赐我官职任内史府铁官丞,我便启程往南阳郡督造铜锯,听闻在那雉县境内有几个山匪经常下山劫持过往商贾乡民,柘也是无聊,就和郡府主簿梁子舟的儿子梁文一起结伴,带着几个护卫想去截杀那几个山匪,却不想撞破清河镇里典和山匪暗中勾结抢劫夏粮税……”
赵柘此时已经完全疯狂,而且在月余的时间里也早已把这件事前前后后思虑补充了无数遍,甚至竟然让他自己都感觉到自己说的才是真的,此时说出顺畅无比毫无停顿,而老者越听脸色越冷峻,最后双眼之中仿似有怒火喷出。
“胆大妄为,无法无天,宛城官吏意图谋反乎!”老者听完愤怒的站起来,来回踱了几步再次冷冷的盯着赵柘:“你可敢与我返回宛城与郡守马伯渊对质?”
赵柘哆嗦了一下咬咬牙点头说:“敢!”
所谓疯狗,便大抵都是如此,赵柘先前的话已出口,便知道再无反悔的余地,此时他胆敢有稍微的迟疑,眼前的老者便会产生怀疑,而且他是纨绔不假,但也绝对不是笨蛋,当初为了报复陈旭,一怒之下上山沟通山匪抢劫夏粮税,但决然没想到那群山匪就是完全扶不上墙的稀泥,为了区区几百石粮食就将他暴露出来,更加悲惨的是被人一剑割去了蛋蛋,一想到以后男不男女不女再也不能找女人逍遥快活了,于是这股伤痛彻底转变成了更加疯狂的愤怒和仇恨,于是把心一横,一不做二不休,把这件事彻底捅破,有了眼前这个号称大秦军神的老者出手,加上老爹在咸阳运筹,南阳郡一群官僚必然会被连根拔起,连带着那陈旭也必然无法逃脱,这切肤之仇总算是也能报了。
“带他上车,立刻启程赶往宛城!”老者大手一挥,顿时一群护卫都忙碌起来,呼喝之中所有人都翻身上马。
看着赵柘被塞进马车后掉头往回,护送的兵卒一个个面面相觑,为首的那个赶紧拦住马车说:“都尉大人,你们这是何意?”
“哼,赵柘需要带回宛城询问对质,跟我们一起走吧,等事情调查清楚之后再做安排!走~”青年武士冷哼一声说。
“大人~”
“无需多言,赶紧跟上!”青年武士身后一个黑甲护卫抽出长剑怒喝。
看着黑压压一群手持长戟全副武装的军士,十多个护送赵柘的兵卒立刻蔫儿了,眼下胳膊扭不过大腿,虽然都是吃粮的兵,但地位明显不一样,稍有反抗被剁了也没地方说理去,因此一群人只好臊眉撘眼儿的策马掉头跟上返回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