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络根本不知这军中规矩,自然也不知自己当这个小旗官已经得罪了不少人,见来人怒目圆瞪,只当是多年征战的习惯,便放下手中事情,转身过去拱手行礼道:“我便是沈络,请问这位军爷......同袍有何事情?”
沈络显得毕恭毕敬,可对方却不吃这一套,见沈络自己承认身份,身材单薄,还如此恭敬谦卑,只觉沈络好欺负,登时三两个大步子走到沈络面前,众目睽睽之下便一个耳光扇到沈络脸上,将沈络扇得贴在了地上。
如此变故,众人都惊在原地,无人反应过来,待众人回神,这边小旗立即跳出一人,指着来人道:“你们要做什么?”其余人见状,也纷纷叫骂起来,虽说此时众人并不熟络,可终究被打的是自家的小旗官。
对面通铺的小旗官也叫道:“陈大头,你这是做什么?才一来就要打人?这是个几个道理?”原来打人的被称作陈大头,只见他反手指着对面小旗官道:“老雷,你少管闲事,咱们一个锅里煮饭的兄弟,凭资历你我都可以升官,可为啥你当了小旗,我就得被这个新鸟挤下去?”
听到这里,称作老雷的那人也没了脾气,一面是旧手足,一面是新同袍,当他为沈络鸣冤那一刻,便被夹在了其中。老雷声音小了许多,对那陈大头说道:“上头安排的事情,小兄弟也只有服从,难道让他抗命不遵,将这小旗官让给你?”
且不说那边众人正在理论,这边厢,沈络自从被一巴掌扇到地上,脸上便似开了一个染料铺,红的紫的青的各色都在上头,他自己也感觉嘴里似是打翻了各调味瓶,酸的咸的辣的也统统尝了个遍。
沈络眼中直冒金星,本有些诧异,为何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方一见面便下如此重手,当他被自家小旗兵卒搀扶起来后,听见那陈大头与老雷的话后,这才察觉,自己竟是挡了别人升官发财的路了。
沈络脑中嗡嗡作响,耳旁只听得各种聒噪声音,顿觉心烦意乱,许久之后,这才回过神来。沈络从通铺上站起身来,谢绝了左右来搀扶的人,径直走到陈大头面前。
那陈大头见沈络这番行动,以为沈络要暴起发难,随即抬手准备要打,小旗众人见状,立即一拥而上将来人五六个围在当中,另有两人向前一步,横在沈络与陈大头之间。
陈大头见状,将抬起的手又放下,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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蔑地笑道:“行啊,才刚第一天,就收了这么多的狗,看见主人要被打都围上来,是要作甚?咬人还是狂吠?”
众人听那陈大头这般说,个个气愤不已,暗暗将各自拳头捏紧,只要沈络一声令下,他们有自信将这几人打得抬出门去。
沈络看着陈大头,片刻之后,竟向陈大头一拱手,行礼之后做出“请”字手势,说道:“陈兄,沈络冒昧入军,唐突了你,你这就走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