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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临风、踏梯、下阶、上轿、过桥,郡主,我瞧你双足似乎不咋的呀。”
朱真婴一脸羞愤,脱去鞋袜,露出一只纤足。
陈青牛斜眼瞥了一眼,当真如书上所说瘦欲无形,看越生怜惜,是书上所载名-器之一“锦边莲”,只是嘴上却道:“臭。郡主是要熏蚊子吗?”
朱真婴啊一声,匆忙穿上鞋袜,狼狈逃出车厢。
她那双玉足自懂事后便不经霜露,加上每日每日细心浸润、香熏温洗,皮肤细薄如婴儿,轻软如絮,肤色如玉,而且那双靴子也有门道,靴底夹有一层青田美玉,保证不寒不热,绝无熏臭的可能。
陈青牛朝指尖吐了吐口水,继续翻页,一脸陶醉道:“好书,好书,比起《白帝阴符经》,不差丝毫。”
朱真婴说不求证道,不求御剑,言而有信,一路上连扣去夜明珠的佩剑都一并赠予陈青牛,陈青牛也懒得在这位安阳郡主面前假扮仙师神人,游览途中被纠缠烦了,就将青楼鹞子内的门道说与她听,掐、打、媚、捶、咬、笑、死、从良、跑,九种绝技,一一讲解给朱真婴,这郡主也了得,举一反三,陈青牛笑言她若是坐镇粉门,必是锦口绣心的头名花魁,车水马龙。朱真婴丝毫不恼,沾沾自喜,说一句万法皆通,不过尔尔。
陈青牛投之以桃,她便报之以李,将她所闻所见的庙堂经纬诸般手腕道出,言简意赅,例如说起当年庆王与大将军刘济之争,种种斗法,被后起之秀长安侯得了渔翁之利,被朱真婴点评为一句“两虎方且食牛,食甘必争,斗则大者伤、小者死;从伤而刺之,一举必有双虎之名”,陈青牛便顿时拨云见日,以往两虎相斗这话听是听过的,却感触不深,被朱真婴如此一说一评,才领略了些精髓,受益匪浅。
陈青牛还特意与朱真婴请教了关中方言,东秦声,这是朱雀雅言国语,语调发音圆润清丽。朱雀关中豪族,根深蒂固,无不以一口地道东秦腔自得,宴席上谁若说不出一口流利的关中言,便被视作未开化的蛮夷外人,连战功卓著的长安侯也不得例外,要被暗骂一声西蛮子。陈青牛到了凉州边境,东秦腔已然圆熟,再听不出半点凉州口音,锦袍佩剑,风流倜傥,俨然是一位关中大门户里出来游行的世家士子。
陈青牛根据朱真婴所描绘的朱雀,加上莲花峰见闻和东阴山一战,掂量了自己,目前大概是朱雀二流宗派一线好手的实力,只是没了莲花峰气运不断进食,修为难保,除非赶紧找几样偏门法子,否则陈青牛打算趁早返回莲花峰金顶,以免撞上技高一筹的“剪径”修士。
灵州到凉州,隔了宣灏两州,一千八百里路程,白伏波府上的马匹脚力不俗,单骑跑死最快可日行六百里,但此法不可行。马车一个时辰能匀速六十里,但跑两个时辰就要歇息起码小半个时辰,若是宰相宗的神骏青骢,能快上一倍,可惜被谨小慎微的陈青牛拍死,因为怕被沈刺或者老骥城有心之人顺藤摸瓜,扯出一些蛛丝马迹,才亲手忍痛舍弃好几千两银子。所幸土包子陈青牛不急着赶路,一路停停歇歇,有好风景就下车游玩一通,郡主朱真婴在陈青牛面前从不敢端架子,果然是被庞太师青眼相中的大才,朱雀风土人情在她嘴中娓娓道来,名山大川,寺庙道观,阁楼古碑,都能被她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陈青牛几乎要给她取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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