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沈东凌已经回到了座椅上,侧身斜坐,右手支着脑袋,笑着望向公孙瓒。
公孙瓒虽然已经动心了,但并不完全相信:“沈幽州真是厉害,随意就能许下‘镇北将军’职位,但朝廷可从来没有轻易设立过将军之位!难不成你一个小小的幽州牧能替陛下做主不成?”
“当然不可能。天下间谁能替陛下做主?这说出去可是杀头的罪名,我是万万不敢的。”
沈东凌笑着回应。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公孙瓒闻言,一甩衣袖:“哼!如此看来,沈幽州许下的这所谓的‘镇北将军’莫非只是在诓骗在下不成?”
“哈哈哈,伯圭说笑了。我沈东凌是做不了陛下的主,但我做得了十常侍的主!你被困多日,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就如我这幽州牧就是我花了两亿五千万钱买来的!为了这个幽州牧,我用钱解决了大半个朝堂!尤其是十常侍!”
“我能用钱买来幽州牧,也能用钱给你买一个‘镇北将军’!”
“我就问你干还是不干?”
公孙瓒人都傻了,什么鬼啊?花钱买官至于这么理直气壮?这操作实属666啊......
若真如他所说,这‘镇北将军’还真有可能!关键是这沈东凌言辞真切,没有一丝犹疑迟缓,莫非他的底气当真这般充足?若果真是这样的话......
现在还有一关没过去。
代罪之身决不能承认,否则自己便再无脱离沈东陵掌控的可能!公孙瓒如是想着。
正要说话,上方的沈东凌又开口了;
“公、孙、瓒!我,可,不,是,再,跟,你,商,量,啊!”
一字一顿砸的公孙瓒冷汗直冒,只觉得眼前这个笑眯眯的少年郎如那阴间恶鬼一般,寒冷刺骨,阴云密布。霎那间,雷霆在天空翻腾;飞翔嬉戏的百鸟嘶鸣一声迅速逃窜;岸边的青蛙跳入河中,溅起的水花再穿透乌云的雷光照射下,漆黑如墨;远处一片漆黑如同深渊,望之摄人心魄,如同地府幽冥。
突然间春雪消融,万物复苏,阴鹭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河面冰川融化,细小的鱼儿跳出水面,砸入水里,溅起朵朵水花;娇嫩的小草撑开泥土,舒展腰肢;记住花蕾彩色缤纷,随风摇摆,似开似合;柳枝垂落,在湖面上点出片片涟漪;鸟栖枝头,歌声清脆,四处回响......
那坐在高处的少年声音平淡,好似呢喃:“草原开市,定点北方,上可掌控草原经济命脉,使四方部落不敢轻易来犯,解决大汉四百年异族之患;下可通商北方百姓,利民利国。此千秋万代不朽之功业,比之封狼居胥也不差分毫。职此事者比之冠军侯又如何呢?”
冠军侯!霍去病!
破祁连,占焉支,封狼居胥!扫净匈奴,纵横大漠,天下无双!被天下将士视作兵家之最高成就!
试问天下将士谁不想成就和冠军侯霍去病一样的美名呢?
公孙瓒彻底心动了。想想自己不过一个小小的都亭侯,其上还有乡侯、都乡侯、县侯等等众多爵位,光靠自己能升得上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