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上的气氛,达到了顶点。
在座的每个人都知道,今日过后,最多再有两日,[暴雪军团]又将拔锚起航。
因为不知道下一次大庆会是什么时候,所以,本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精神,众将士尽管都已经喝得五迷三道了,但空前高涨的兴头却依然不减!
与汉中城内的热火朝天相同,此刻,在千里之外的荆州主城,也有一场空前盛大的筵席在州牧府邸举行。
大堂内灯火通明,位于正中的主案后头,坐着一位上位者气息浓厚的花髯老者。
而他的身旁,则设了一个分案。
案后坐着的,是一位面相狞厉的将军。此刻的他,虽然陪着笑,但骨相里头带着的那股子狠劲,看得人不禁头皮发麻。
值得注意的是,此人只有一条腿。。
大堂的两侧,分置着多达上百个案台。
荆州的文武百官,在经过几轮的敬酒过程后,此时已经进入到同僚互敬环节。
往往相邻桌案的两人,你一杯我一杯,你一句我一句,聊得是点头不止,笑声不断。
可以说,筵席上的氛围,那是相当好。
作为此次筵席的主办方,已然喝得两颊泛红的刘表,紧紧拉着身旁面色尚有些苍白的张鲁。
刘表:“公祺啊,说来你我两家,本是世交。在光武帝开创这巍巍东汉之时,你家祖上可是威震天下的开国大将军啊!”
张鲁:“呵呵,明公太抬举我了。现在想起来,这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曾经我家先祖,跟着先皇开疆拓土,打下了一片大大的江山。如今近百年过去了,身为后人的我,再度投到了明公的麾下。这,何尝不是一种宿命的轮回呢?”
这话一出,刘表连连摆手。
刘表:“公祺啊,你把我比那先皇,可谓是用萤烛之火去与日月争辉喽!折煞我也,折煞我也。”
张鲁:“明公太谦虚了。说起来,这偌大个荆州在您的治理下,数十年来民生安定,文强武盛。放眼整个天下,又有几人能够做到呢?”
刘表:“唉。。说起来,这都是过去的事啦。不瞒公祺你说,我老了,体弱多病,很多事,都力不从心啦!方今天下,已然乱成了一锅粥。这荆州眼下的太平日子,想必是持续不了多久了。那些个如狼似虎的世之枭雄,恐怕早已对我的荆州,磨刀霍霍了!”
这话一出,张鲁挣扎着就要起身。
但由于身体条件制约,撑着桌子的他,连续好几次都没能起来。相反,由于用力过猛,差点还把桌案给推翻了。。
见状,刘表面露疑惑道:“公祺啊,你这是做甚?”
张鲁:“某此次是真心诚意想要投入明公麾下,绝无半点不臣之心,还请明公明察!”
嚯哈哈哈。
这话一出,刘表愣了一愣后,当即笑出声来。
刘表:“我还当什么呢!公祺啊,你误会了!我刚刚那话,可没半点影射你的意思。说起来,你能投我荆州,我刘表,开心还来不及呢!”
闻言,张鲁不禁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张鲁:“明公圣明。”
刘表:“哈哈,来来来,满饮此杯,满饮此杯!噢,对了,你这伤?不碍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