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张鲁立马摇了摇头:“没关系,关中男儿,靠烈酒止痛疗伤。这喝酒能活血化瘀,伤还能好得更快些呢!”
刘表:“哈哈,好!豪气!”
说话间,二人你一杯我一杯,着实喝了不少。
要说这北方人呐,酒量确实是要大一点。
这不,张鲁的脸色还没怎么动呢,刘表已经开始眼神迷离了。
看起来,再喝下去,他就要醉了。
见状,张鲁一边慢下了和老刘表干杯的速度,一边在心里准备着措辞。
时机,已经到了。
张鲁:“明公,在下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闻言,刘表连连摆手:“哎(第二声),公祺啊,你这不就见外了吗?咱们如今已经是一家人了,怎么还说两家话?有话,你直说就好嘛!”
张鲁:“那我就畅所欲言了。”
刘表:“嗯,说,说。”
张鲁:“启禀明公,这妖兵魁首——刘贼,与你我两家都有不共戴天的血仇!这笔账,是时候和刘贼清算了。”
听到这里,刚还眼神迷离的刘表,瞬间恢复了澄澈。
只听他不动声色道:“此话不假。可那刘贼的妖兵,属实厉害啊!你我两家都和他交过手,无一不是损兵折将,大败而归。”
听话音就知道,短时间内,刘表并无意与那刘悯再发生什么冲突。
但张鲁不信这个邪!
张鲁:“不瞒明公,妖兵虽然厉害,但也不是无法战胜的!别的不说,我汉中大军,就有几次差点将那些妖兵打残!可惜的是,终究还是因为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因素,以至于功亏一篑!”
听到这里,刘表端起酒杯,微微泯了一口。
刘表:“这个,我也听说了。如果我没听错的话,应该是你麾下的[轰天营],差点把那刘贼,全歼吧?”
闻言,张鲁面露悲色。
张鲁:“明公所料不差。可惜,我那[轰天营]一万精兵,尽数丧于那刘贼之手!而我这条左腿,嗨,不提也罢!明公你说,这等血海深仇,我岂能不报??”
想不到绕来绕去,这张鲁又把话题绕到报仇上头来了。
于是乎,似醉非醉的刘表,也就懒得和他多扯了。
直接摊牌!
刘表:“公祺啊,算起来,我已经六十有一啦!你也看到了,我这两鬓,早已是遍生华发了。呵呵,时日无多,时日无多。”
听到这里,张鲁忙想开口劝慰刘表。
可后者,压根没给他这个机会。
刘表:“公祺啊,你也知道,或者说,天下人都知道。我刘表,并无远志。我唯一的一点念想,或许就是这荆州。前次与那妖兵一战,我荆州军损失相当惨重!为此,我屈尊降贵,俯身亲自向那刘贼求和。后来的事,你也都知道了。那股子妖兵,去了益州。而我荆州,也得以暂时太平。公祺啊,相对于这来之不易的太平,你说我会不会再去惹那股祸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