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好孩子,你跟了少爷,若能生下一男半女,由我做主,纳你为妾,多少人想都想不到的好事。”
翠花诚惶诚恐的听从夫人摆布。这日是黄道吉日,早上赵元郎出门去郡府公干,赵夫人就调动全府忙乎起来。虽说是讨个陪房丫头,但赵夫人好面子,讲排场,为了孙儿的娘亲,也不能让下人们小看了翠花。
赵元郎夫妇住二堂,赵夫人指挥佣人们在二堂的东厢房布置一间新房,为翠花梳洗打扮,就等晚上赵元郎回府把他送入新房。
晚上,赵元郎从郡府回来,看到自家院子里张灯结彩,很是疑惑。他拉着管家问:“出了何事,你们这是作甚?”
“恭喜少爷,由夫人做主,把翠花送给少爷做侍寝丫头,今晚就圆房,翠花已在新房等候多时了。”
“胡闹!”
赵元郎扭头就往外走,佣人们忙上前拉着他。
此时赵夫人到来,呵斥儿子:“我儿,你今晚胆敢迈出大门一步,就不是赵家的子孙。”
孝子赵元郎被母亲怒骂,吓得再不敢往外走,佣人妈子们趁机推推搡搡把赵元郎推到东厢房。赵元郎大喝一声:“全都滚出去!”
下人们从未见过少爷如此震怒,一个个灰溜溜地离开了。看到下人都走了,他甩手关上东厢房的门,回到二堂的正房。
赵元郎怒气冲冲地质问妻子:“是不是你和母亲合伙干的好事?”
“夫君息怒,妾身怎敢做主?”
赵元郎气呼呼地脱衣准备就寝,崔慧慧上前拦着:“夫君切不可如此,一切都是母亲大人的安排,你莫非要置妾身无立身之地吗?”
赵元郎抱起被子走向书房,把门从里面栓紧。一夜无眠,他本已答应母亲纳妾,奈何又塞一个通房的丫头,自己好歹也饱读圣贤书,怎能做这等事。
翌日早,翠花由吴妈领着到大堂给老爷夫人请安、敬茶。夫人问吴妈:“元郎为何没一起来请安?”
“回夫人,郡府有公干,少爷一早便出门了。”
夫人得知赵元郎并未和翠花圆房,一人在书房就寝,气急攻心,从座椅上栽倒在地,全府上下吓得不知所措。赵老爷亲自去请郎中,翠花忙着煎药,崔慧慧在床前左右不离地侍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