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方法?”
“我们这两日学的百家姓,前四个姓这样来记,赵,你姓赵,叫赵天赐,赵天赐的赵;钱,青铜钱的钱;孙,你爱骂人是大龟孙,龟孙的孙;李,老夫姓李,叫李占元,李占元的李。记住了吗?”
“记住了。赵天赐,青铜钱,大龟孙是李占元。”
先生气得个顿足捶胸,长吁短叹。
赵天赐厌恶两个人,一个就是张坷垃,叫花子也能坐在自家书馆里读书,而且,他居然会背书会写字。最憎恨的是先生这个干瘪老头,讨厌他的山羊胡子,还有他摇头晃脑的样子。赵天赐每日都执拗一件事,如何把先生的胡子拔掉。
这日清晨,张坷垃为先生打来洗脸水,收拾好房间,擦拭了书馆的桌椅,替赵天赐研好墨,为先生烫了一盖碗茶。做完这些后去后厨用早膳。
赵天赐早早来到书馆,安安分分坐在座位上。先生用过早膳走进书馆,看到赵天赐规行矩步,十分诧异,因为他每日都会迟到,今日忽然早来,先生很不适应。
学生到齐了,准备开课,先生有个习惯,开课前先饮茶润嗓,他端起张坷垃泡好的茶,拿掉碗盖品了一口:“张坷垃…咳咳咳…”辣椒水呛得先生咳个不停。怕学生看到自己的囧相,先生蹲在桌案下继续咳,咳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几个学生吓得呆若木鸡,只有赵天赐前仰后合,哈哈大笑,他笑得也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先生总算不咳了,赵天赐大叫:“先生打张坷垃,是他给先生沏茶时放了辣椒粉。”
“先生明察啊,我给先生泡的是茶叶。”
先生没打张坷垃,他清楚是赵天赐在捉弄自己。
先生宣布:“今日不用学了,都回去吧。”
听先生说今日不学习,赵天赐似放飞的鸟儿冲出书馆,昨晚他溜进厨房,弄了包辣椒粉。今早趁没人注意把辣椒粉撒在张坷垃刚为先生泡好的茶碗里。看到先生的囧样,他自鸣得意,沾沾自喜,就是张坷垃没被打板子有些遗憾。
李占元留下一封书信就离开了赵府,信中写道:主簿大人,老朽才疏学浅,做不了赵家书馆的先生,辜负了主簿大人的厚爱,抱歉之至!老朽走了,还望主簿大人另请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