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也是在旅馆里简单吃了点面包和菜豆汤。大伙的钱不多了,只能将就一下。吃了饭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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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上楼,老德克召集大伙在房间里开会,商量下一步怎么办。可大伙也都愁眉不展地没啥主意。
“罗宾,说说你的想法。”
看着沉思的荣兵,老德克又点将了。
荣兵摇摇头:“没啥太好的办法。事情明摆着,咱们肯定不能千里迢迢地赶来听了一句话就回去,可也不能强迫人家跟咱们走。说实话,如果这个波西兰真是皮安兹和奇约德那种人,为了一万五千英镑咱们说啥也把他绑了去!可他明显是个孝顺又守礼的厚道人,为多少钱我也不想那么干。唉!愁死个人哪……”
会议开到半夜也没商量出什么太好的办法。最后还是一致同意了荣兵的思路,只能先等等看。万一波西兰妈妈的病好起来了呢?
但最好先做点感情投资,大家也都听到了,他为了照料妈妈好久都没下海采珠了。像这样在贫困线上下挣扎的家庭,只有不停地劳作才可以勉强维持生存。一段日子不工作,家里再有个病人,那窘况就可想而知了。
所以荣兵的建议是,明天先去帮帮他,代表德克帮给他送些钱和粮食,也趁机再聊聊天套套近乎,联络一下感情。按照荣兵的说法,在中国的查事相人之法中,像这样孝顺的人通常都是非常懂得感恩和重情重义的。万一他母亲的病好起来,那德克帮的任务也许就有机会被波西兰优先考虑吧?
于是就这么定下来了。至于钱,明天老德克会带着小梅子去波拉马尔城,找家出价合适的金铺把那个金油灯卖掉。那东西是皮安兹他俩从绿帽子乌龟男爵的“赎罪银箱”里顺来的。因为嫌拿着不方便,就给踩得稀扁方便贴身携带。
实在太可惜了,其实那本该是一件价值不菲的古董。现在,它的历史价值艺术价值全被踩扁了,只能当块普通金子卖了。
第二天下午吃过了饭就时近傍晚了。老德克带着荣兵和小梅子,拎着四麻袋粗麦粉10磅牛肉还有些蔬菜,走进了波西兰家的小院。
直接走进来是因为院门大敞四开的,他们在院门口叫了几声波西兰先生都没人回答,只有东屋里那位姆妈的咳嗽声愈发剧烈了!
几个人连忙快步走进东屋,就看到一位苍老的老妇人正一边咳嗽剧喘着,一边挣扎着似乎要下床……
小梅子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抢前一步扶住了老妇人。她看到这几个陌生的男人,脸上从刚才的焦急变成了诧异和惊恐。
小梅子赶紧温言说:“姆妈,您不要怕,我们认识波西兰先生,是来送些东西的。波西兰先生呢?”
老妇人眼里的惊恐不见了,却又恢复了之前的焦急!可她在病中,每每一想说话就会剧咳不止!她这焦急的样子似乎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可现在几个人都是看着她干着急!
院外忽然又跑进来一个人,一个女子带着哭腔喊着“姆妈……”就跌跌撞撞地跑进了房间。
进到屋里,她忽然看到眼前站着三个陌生人,急忙收住脚步,带着愤怒和警觉的神色挨个打量着。小梅子赶快又重复了一遍:“您不要误会,我们是来给波西兰先生和姆妈送点食物的,这是出什么事了?”
那个围着条很旧的彩绣披肩的印第安女子看了看众人手里和放在地上的东西,又探询地看了看姆妈,老妇人一边撕喉裂肺地咳嗽一边使劲点着头。
女子跑上去扶住姆妈不停地用手轻轻摩挲着她的后背,眼泪扑簌簌地顺着脸庞滑落……她哽咽着问:“姆妈,塔瓦说我哥被侯爵家的人抓走了!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