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便能听到吴大荣的叫骂,“这倒好,两个大活人你们能给弄丢了……谭凯呀谭凯,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谭凯:“将军,小凯办事不力,与众兄弟们无关……将军,我一人……”
吴大荣:“你担得起吗?还不赶紧再多派人手去找!……”
啟老和朔阳推门而进。
吴大荣转身。
看到跪在地上的谭凯,忙道:“吴将军!将军息怒,错不在谭将军,是老朽……”
吴大荣急忙托住啟老欲要下叩的双肩,“国老,使不得!”他也看到了全身湿透、还有多处受伤的朔阳,胸中怒火顿时全消,轻轻踢了地上的谭凯一脚,道:“快,起来,还不去看看朔阳小兄弟伤哪里了?”谭凯应声而起。
朔阳跟着谭凯去处理伤口、换过衣服之后,又重新到小屋中。看到啟老已经把自己带回来的草药煎煮入锅,自己也很是欢喜。
一群人正围着沙盘汇总各自小组的探访情况,啟老和吴大荣不时点头……朔阳也想站到一旁听听,可挤不过去。
在说起镇北井边时,他心里油然升起一阵悲愤,至此,他便下定决心不把悬崖上的事情告诉他们。心想:答应胡墩要保密,肯定不能食言,只是自己得想办法定期给崖上的人送吃的了。
众人喝到朔阳采来的草药,不时会往他这边看一眼,示意赞许或感谢。朔阳想着崖上的事情,并没有理他们,因为今天他和啟老出门本身也没有背多少干粮,留给那些崖上的孩子的,太少太少。
经过很长时间的讨论,大家还是确定问题出在水里,可能人与人之间并不会直接传染……吴大荣下令,接下来探访时要一一告诉大家,水沸滚之后才可饮用。
待众人退出屋内,朔阳给啟老铺好床后,来到沙盘前。他很容易看出,染病的人数是用在沙盘上放木屑代替的……当然,最严重的还是镇北的水井附近。
一部分人是染病死的,还有一部分是被抓走了。
许久,朔阳转身,看着啟老手里拿着一只妖艳的花骨朵。“先生,这是何物?”
啟老愣神,道:“此花极其罕见,名为罂粟;是一味神药,也是一味毒药……止病有功,却如竭泽而渔,应慎戒之!”
朔阳未明,却因心念崖上诸人,草草应了一声,“喔”。
临睡前。
朔阳:“先生,我明天带着干粮、一个人去采药吧?”他并不能确定啟老会不会同意,试探着问。
“好。”
朔阳的那点小把戏当然骗不过啟老,药草是否是当天采摘,一看便知;并不是朔阳故意跳水里浸湿就能瞒混过去的。朔阳当然听到,啟老应允得干脆利索,心喜不已。
第二天,朔阳一个人出门,偷偷背了好多吃的……早出晚归。
当晚,啟老吩咐谭凯每日准备足量食物,大家出门的时候都顺带捎些口粮……这里因为疫情闭市,大家刚好也都发现这个问题,就异口同声地赞许。
正是由于携带了给村民们的口粮,大家也更愿意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