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芹儿听二师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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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俨第一时间把从周文铭处得来的消息反馈给了朱恒。朱恒跑去汉王馆舍时,朱高煦正与王斌议事。
“大王,黄公公已将那件事查清楚了。”朱恒向朱高煦汇报。
“说来听听。”
“蒯祥果然不在皇宫工地,蔡信说他去了苏州。如此看来,那个在东昌南集起拱顶的朋羊,是蒯祥无疑了。”朱恒做出定论。
“他好端端的去苏州做什么?”朱高煦问。
“说是检验什么金砖。”朱恒回答。
“就这么简单?”
“当然不这么简单。黄公公查出,事情比表面上更为严重。”
“怎么个严重法?”
“蒯祥此次下江南还要去常熟找一个叫薛澄的画师。”
“找画师做什么?”朱高煦不解。
“他想把房山大石料挪个地方。”朱恒神秘地说。
“挪地方?”
“是的,挪到谨身殿去。如此一来,他就需要新的丹陛图了,他找薛澄,就是请他画这个丹陛图的。听说,圣上非常欣赏此人画的龙。”
“好大的胆子!姚国师的图稿他也敢说弃就弃了?还有,他怎么会认识远在千里之外的薛澄呢?”
“听说是妙锦郡主向他推荐的。”朱恒道。
“这个小姨,多管闲事!”
“按说呢,郡主乃方外之人,不过问凡尘俗事,她帮助蒯祥,无非是惜才。臣揣摩,蒯祥一个小小的营缮所丞,妄生出如此大胆的念头,打图稿的主意,背后一定另有更大的人物在给他撑腰。”
“更大的人物?会是谁?”
“还会有谁。”朱恒故意不说出名字。
“你是说东宫?”
“目前尚无证据。不过,太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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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河一带视察赈灾,那里正是前往江南的必经之路,蒯祥借此机会联络太子,并非不无可能。据说,太子主持北京皇宫工程时,对这小子颇为赏识。”
“这头肥猪,人走了仍阴魂不散,干涉孤的事情,他的手也伸得太长了!”
“怕就怕太子听了蒯祥的谗言,两人沆瀣一气,再向圣上进谗。”
“他敢!”朱高煦拍案。
“且不管他敢与不敢,大王毕竟远离圣听,而太子却离圣上很近,递个小话什么的,比大王方便得多。我们不可不防啊!”朱恒提醒。
王斌也进言道:“朱长史说的有道理,一旦让他们得了先手,大王的这番辛苦非但全白费了,还会因此在圣上跟前再失一分!”
“那该如何应对呢?”朱高煦有些抓瞎。
“我们不妨这样……”朱恒将头凑向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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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薛澄如约来到蔡家。
蔡思诚和蒯祥迎上前。
“薛教谕亲自登门,不好意思啊!”蔡思诚道。
“哪里哪里,”薛澄客套道。“让你们等了三日,惭愧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