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陈凯,这个非主流文官实在是狡猾得过分。他既然能够通过控制山区的村镇以进取铅山县?根本不可能想不到这一漏洞。所以,只要进山就一定会中伏?一举扭转战局什么的只能是痴人说梦。
思虑及此?噶达浑立刻便放弃了行险的计划?转而一门心思的平推过去。主帅的意志便是大军的方向,于是,他们继续顺着信江而下,步步推进,很快便抵近到了河口镇。
“奴才佟国器,见过主子。”
汉军镶蓝旗旗人在满洲正红旗固山额真面前也就是只肥硕些的兔子,倒是佟佳氏族人的名头可以为其增色一二,但也仅限于在行过了大礼后能够在一众满洲、蒙古、汉军八旗将帅中有个座位而已。
“说说吧,现在是怎么个情况?”
噶达浑的援军抵达时,确切的说是巴图鲁褚库与佟国器达成联系时,明军已经从河口镇外撤了回去。此间,主帅问及,堂国舅爷大人连忙起身,跪着回话:“奴才无能,自贼寇围城以来,我部多次出击,试图为铅山县解围。奈何贼寇势大,不光未能解围,更是被其逼退至此。若非主子率大军赶到,我部实难幸免……”
大帐之内,佟国器娓娓道来,将这些天发生的一切尽数说与众将。他的话里话外听着,福建抚标的解围行动虽然没能成功,但也有效的干扰了明军的攻城节奏。正是因为如此,明军才会选择出动大军一劳永逸的拔掉他这个钉子。接下来的野战,他们理所当然的不是明军的对手,而后退守河口镇,倒是凭借着巷战取得了一个杀伤相当的交换比。但是,明军步步推进,他们则是危如累卵,如果援兵晚到个一天半日的,他就得抹脖子了。
又对着噶达浑以及在场的众将一顿感激,佟国器的姿态放的很低,让众人很是舒服。在确定了并没有发现明军的红夷炮队的情报后,噶达浑也稍微安下了些心来。
“城里的绿营兵没有配合你解围吗?”
刚刚问过了一个问题,噶达浑便立刻抛出了下一个问题。对此,作为文官的佟国器自是对答如流。而根据他的描述,在他第二次试图为河南绿营解围时,城里的绿营兵确实杀出过城池,结果被明军的一个叫做礼武镇的部队一顿胖揍又揍了回去。
“这群废物。”
噶达浑毫无顾忌的脱口而出让那些在八旗军面前只能站着听差的绿营将帅们无不尴尬不已。但汉人的感官,对于自持“满万不可敌”的旗人而言本就是无所谓的事情。倒是从佟国器口中听到的这个新营头,却让他产生了更多的想法来。
“礼武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