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算是机缘啊,前有我帮伱指路,今日便是你替我引路了。”印海感慨道。
这假和尚到底什么意思
女使戒备地停下脚步“印将军,净房就在前面了。”
宴客厅是用来待客之处,净房自然不会太远。
印海却跟着停下脚步,笑着看向她“对了,上次帮姑娘指路时,忘了一件事”
“不知印将军所指何事”
而话音刚落,便见对方忽然出手向她攻来
女使出于本能下意识地闪躲开。
印海“果然有些身手,怪不得能探到外书房附近。”
女使面色一变“你”
对方是在试探她
印海含笑问“裴家乃清贵世族,窦夫人也出身书香门第,身边的女使怎会有如此灵敏的身手”
女使强自镇定着“世族也要有自保的手段,尤其又是在北地这等是非之地所谓拳脚工夫不过是为保护夫人和姑娘安危,何错之有”
“倒还是个能言善道的”印海赞许点头“甚好,如此咱们回头便好好聊聊吧。”
说话间,已再次出手。
而这次显然不同于方才的试探之举,不过三两招下,便利索地将人劈昏了过去。
“印将军”
一名隐在净房后的黑衣人闪身出来。
印海转身离去,声音漫不经心“带走吧,小心行事。”
“是。”
黑衣人取出备好的黑布袋,走向倒地的女使。
同一刻,程平风尘仆仆地回到了定北侯府。
“平叔怎么提前回来了”吉吉正准备让人去烧热水,以备自家姑娘回来时沐浴之用,见得程平来到院中,有些吃惊地问。
这究竟是赶得多急,才能提早两日回来
“姑娘呢”程平忙问。
“姑娘随萧夫人赴宴去了,还未回来呢。”吉吉看出了不对“平叔有急事”
程平不答只问“去了何处赴宴”
“刺史府裴家欸平叔”看着那转身大步离去的背影,吉吉喊也未能将人喊住。
刺史府内,衡玉与萧牧回到前厅时,客人已走了七七八八。
裴定显然已听罢管家所禀,知晓了那名女使于客房中被拒之事,此时并未选择糊弄过去,而是极惭愧地同萧牧解释了一番“是下官愚昧多事了,下官早该想到的,如侯爷这般心性高洁之人,岂会哎,惭愧啊惭愧。”
“裴刺史亦是一番好意,本侯心领了。”萧牧未多言,只道“时辰不早了,本侯便不叨扰了。”
裴定连忙道“下官送侯爷”
萧牧看向一旁的衡玉。
衡玉也看向他“女使说,伯母已经先行回去了。”
萧牧“”
他应当说母亲点什么好
“裴刺史不必送了。”萧牧说话间抬了脚。
裴定会意应“是”,行礼道“下官恭送侯爷,侯爷与吉画师慢走。”
看着二人背影走远,裴定缓缓松了口气,擦了擦额角冷汗。
“大人”管家急匆匆走了过来。
“怎么了”裴定一看管家脸色,便紧张了起来。
“夫人身边的女使问芝不见了”管家压低声音道。
“问芝”裴定一愣,不安道“她怎么会不见”
“据说半个时辰之前,曾为那印副将引路前往净房可印副将回来了,却迟迟未见她的踪影。那印海只道问芝将他带去净房后便离去了,可夫人等了许久也未能等到她回来,我方才也使人四处找过了,问了一圈都说不曾见过”
“她绝不是如此冒失之人,该不会”裴定暗道一声“怕是要坏事了”
“大人,那当下该如何是好”
“先使人继续找着我去见族人”裴定急忙往客院而去。
此番为了“替他庆寿”,京城族中来了许多族人,也都是刚离席回去
夜空之上,黑云无声堆浮,遮天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