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大帅,将来讨伐那些不服从者,我等愿意为大帅出征!”
“我叶支城内突骑施人,皆对大帅心服口服!愿意为大帅效死,永不反悔!”
另外两名跟且拙一起前来听候“教诲”的长老,也在旁边高声帮腔。很显然,类似的事情他们过去没少干,个个都是轻车熟路。
“嗯,你们三个且去替本将军传令,要各部埃斤明年三月十五,到碎叶城来见我!”张潜想了想,果断地点头。随即,又看了另外两名长老一眼,笑着询问,“二位长者怎么称呼,在黄姓部族,担任什么职位?”
“在下万俟,愿意听大帅调遣。原来在下不明是非,在娑葛帐下担任伯克,为虎作伥。现在已经决定洗心革面,请大帅给在下一个机会!”
“在下诺雷,原本是长老之一,现在,无论干什么,都听大帅安排!”
与且拙一起来的两位长老,唐言说得也非常流利。立刻跪直了身体,高声表态。
“小人三个,回去之后,立刻就派人去给其他各部大埃斤送信,让他们明年三月十五到碎叶城来,听候大帅调遣。还请大帅早日给叶支城派遣镇守,并且准许我等,在叶支城头插上大帅旗帜!”不待张潜回应,且拙又赶紧在一旁补充,脸上的表情,要多虔诚有多虔诚。
“请大帅给我等派遣镇守,准许我黄姓举族效忠于大帅!”万俟和莫雷两名长老,也齐齐叩头,唯恐张潜怀疑他们的诚意,弃叶支城于不顾。
张潜又楞了楞,稍微费了一些心思,才勉强理解了他们的想法。
眼下,其实是黄姓突骑施部,最虚弱的时刻。娑葛被杀,底下的武士们士气低落,人心惶惶。若是开春之后,有其他大部族趁机前来攻打,根本费不了多大力气,就能将黄姓突骑施部族一口吞下。届时,武士和牧人们,也许还有一条活路。而他们这些长老和上层人物,肯定是对方必须斩草除根的对象。
所以,与其等着别人来吞并,不如先投靠在张潜帐下。好歹张潜的刀子比任何部落首领都快,并且按照以往惯例,大唐的官员在接受了他们的效忠之后,基本不会插手他们族内的任何事情,他们的地位依旧高高在上。
不过,这次,他们却很可能打错了算盘。当想明白了三位突骑施长老为何如此着急在叶支城头插上大唐旗号之后,张潜笑了笑,轻轻摇头,“易帜没问题,尔等回去之后便可将大唐的旗帜插起来。但效忠不是向我,而是向大唐,张某乃是大唐官员,不能以个人名义接受尔等的效忠。”
“小人明白,小人明白!”还以为张潜像郭元振一样,只是想说几句场面话,且拙等人连连点头。
“镇守,我马上就派一个。你们三人,且拙来做叶支县的县丞,负责辅佐镇守兼县令,处理日常政务。万俟以前做过伯克,知道如何管理部族。就出任县尉一职,负责叶支县及方圆百里内的治安。莫雷么,就做戸曹好了,以后黄姓部族的赋税,由你负责统一征收,递解到碎叶。税率按照原来规矩,非唐人为四匹牲畜取一条腿,唐人减半。若是发生诉讼,无论涉及双方是何族,一律归镇守负责,你们三个不得过问。”